“你是古裂吧?”肖蒙走到我面前不太肯定地问了一句。接着又说:“看来你是。你真地连五块钱都不愿掏?”
我很认真的看着她问:“不是说你请吗?”
肖蒙有点无语的看了我一下,掏钱买了两杯奶茶。奶茶吧里面所有的雄性动物都不时的把目光落到她身上来,包括那些毛还没有长齐的中学生。这丫头确实有些本事。
“想不到我们还是老同学。”肖蒙尽力的和颜悦色的对我说,“在我的印象里你是个很内向老实的人啊,没想到你在网上那么的……呵呵……说实在的,我有点生气。”
这丫头太不老实了。她进门时那种茫然明明是对我毫无印象的,这话说得却好像她原本对我有很好的印象似的。她说她有点生气的时候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我,那种眼神,是个男人都抗拒不了。我当然也不例外,赶紧说:“对不起,这个,我以为是那些不正经的女人,或者骗子……”
“骗你什么?”肖蒙好像很好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画蛇添足的补充了一句说:“啊,我没有别的意思。”
可这已经很让我沮丧了,她的意思分明是说,“你还有什么值得骗的?”不过我承认她说的也是事实,所以我很快又不沮丧了。我不时的偷瞄她一下,她的精美细致的容颜,她的白皙光洁的皮肤,这种偷瞄很不上档次,显得怯懦和猥琐。我脑子里想着借故站起来趁机朝她衬衣领口里瞄进去,可是我连这样的勇气都没有。作为一个男人,我是不是很没品呢?有的人好色,可至少大胆,有的人假正经,可至少会装,还有的人玩真情,至少够贱。我不是说真情贱,请注意前面有个玩字。
可我呢?肖蒙不愧是文学院毕业的,她那个问题实在太有深意了。
骗你什么?对啊,骗我什么?
“其实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肖蒙大概已经厌倦我的猥琐的目光和不着边际的话了,直截了当的说:“我了解到你是在市公安局档案科工作是吗?”
我点点头,没想到她还了解了我的工作。可是那一刻我没有激动或者感动,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说不上是那儿不对劲,好像那一双动物的眼睛又在我背后色迷迷的盯着我了,我无端的感到背心有点凉飕飕的感觉。
“那天的事我想你还记得吧。我说的是那天生在内一环路口的自杀案件。”她说这个话的时候表情有点掩饰不住的恼怒和厌恶,估计是想起我在QQ上问她那一天的事是不是我们黑哟黑哟的那句话了。
我当然记得那个案件,不过我对此毫不关心,我连它是不是结案了都没有兴趣打听过。肖蒙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件事?我说:“如果你想了解情况,你应该去找高大队。”
“他说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肖蒙的话里面透露出她已经去找过高空了,她说:“经法医坚定,那个人确实是自杀身亡。死者名叫张小豪,绰号耗子,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年龄只有十九岁。而他死前确实吸食了过量的毒品。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从小和奶奶住,后来奶奶也死了,他就到街头当混混了。”
坦白说,这样的人在都市里很多很多。据我所知,内一环那个街口就是分水岭,里面有很多高档的会所,咖啡厅,情调酒吧,星级酒店,是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地方。那个街口以外也是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地方,叫富庆路。两者之间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前者消费更高,档次更高,门槛也更高,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所以治安很好。后者就什么人都在出入,在治安上是一个很灰暗的地区。当然,这两种地方在都市里也都绝对不止一处。那里只是一个缩影而已。
肖蒙看来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可能她真的像大力哥一样,觉得这个世界等着她去解救呢。我嫉妒他们这样的人。生活都是让人无从选择的,他们有这样的理想只能说明他们从来没有认真的为生活愁过。
而我就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
………【第八章 她是个理想主义者】………
我就问肖蒙,既然已经结案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呢?还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肖蒙说:“我觉得,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
肖蒙开始滔滔不绝的谈起她对这个案子的看法来。她认为这个案子不简单的原因有几条,第一,就是这个案子结案太快了。虽然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都已经被查明,这就是一个小混混吸毒过量导致的自杀事件,但是一切都显得太过明显和简单,太过明显和简单的东西就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内容。那么为什么要这么快就结案呢?这么快就尘埃落定是否意味着其他的深意?第二,这个小混混为什么要自杀呢?生命是可贵的。他虽然生活的不幸,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绝望呢?她说她打听到这个家伙在以往打架火拼中常常躲在后面,一个贪生怕死的小混混怎么可能会自杀呢?第三,毒品。毒品或许确实会让人产生幻象,但是毒品通常都不会很快致命,否则的话,那些贩毒的人还有什么利润可言?像张小豪这种最底层的小混混,手里根本没有几个钱,他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吸食那种高纯度,可能直接产生致命幻觉的毒品呢?
我就那么看着肖蒙貌似专业,却逻辑混淆的分析着这个根本与我无关而且我也没有任何兴趣的案件。我抽了几支烟,我当然不会假装风度的问她可不可以抽烟我想抽就抽。肖蒙看到我抽烟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她皱眉头的样子很可爱,也很好看,但是她并没有中断她的分析。我不知道她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分析,或许只是她想当然。我虽然不是专业的警察,可是我毕竟受过一些专业的训练,案情经过法医的鉴定就这么简单,我们要相信科学。她所说的一二三或许有些道理,但是对摆在那里的事实没有什么意义。我这么耐心的听她说一是因为她是个美女,她说话的神态,声音都很能打动人,二是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我忘了思考她到底为什么要找我了。仅仅是为了倾诉她的疑惑的话,她实在是没有道理找到我这样一个本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估计也不会又任何关系的人。
突然肖蒙就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她不是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或者对于她的演讲有什么评价,而是问我:“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这让我非常警惕,这个丫头不简单。她费了一大堆口舌,全部都是为了这个问题来做铺垫的。可我却认为她非常无知。其实真正无知的人是我,因为我几乎就要相信她的无知了。我只是在某一个瞬间,突然之间在脑海中闪过了一道亮光,让我现她一开始就故意的在引导我认定她是没事找事和自以为是的。
又或许,这也只是我的一个错觉。
“我只是一个文职警员,而且是管理一些陈旧档案的文职警员。”我很郑重的申明了我的立场。我说:“而且,我在警队里没什么熟人,所以,我想我可能帮不了你。”
“你放心。”肖蒙说:“要是有什么危险或者什么为难的事情,我是肯定不会找你的。”这个妖精一样的小女人眼神里掩饰不住她的挪揄,是啊,像我这样的人,真正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许还没有她本人靠得住呢。我对她那种眼神一点也不感到生气,她能明白这一点,那就更好了。
肖蒙接着又说:“我了解到,类似的案件在我们市里并不是第一次生。好像在别的地方也曾经出现过。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相关的资料。我要做一个特别的报道,或许这该从源头开始调查。”
这就是她找我地真正目地了。我是管档案地。
我说:“我管地是那些上面盖满了灰尘。早就已经无人问津了地陈旧档案。你知道吗?我昨天还在里面现了一堆民国时期地旧档案。这下你知道我管地那些东西有多老了吧?”
我只是想以此打消她不切实际地念头。就算像她说地那样。这个案件还有类似地。也不会在我管理地那些老档案里出现。
谁知道肖蒙地眼睛一亮。问:“民国档案?是关于什么地?”
我一时无语。她地好奇心真不是一般地强。我想起那双动物地眼睛来。浑身都有点不舒服。但是我不想对她讲实话。所以我就敷衍她说:“没什么。是一些民事诉讼地旧卷宗。还有一些贩卖私盐地。都是一些程序化地东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