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抉漫不经心,“傅夫人听起来好像很真诚。”
“只要我有,都可以跟你交换。”
安静了十几秒,霍抉收起首饰盒,正眼看了看沈榕,“什么都可以?”
“是。”
霍抉身体坐正,忽地笑,“那上来。”
不等沈榕问清楚,霍抉起身去了二楼,路经之地,佣人们都默默后退躲让。
沈榕没有犹豫地跟了上去,看到霍抉停在自己和傅明山的卧室门口,皱眉问:“来这干什么?”
霍抉指里面,“进去不就知道了。”
沈榕不知道霍抉要做什么,但为了自己的儿子,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去。
她缓缓推开这间熟悉的房门,里面拉着窗帘,黑漆漆的,也没开灯。
沈榕熟稔地去按墙上的灯,啪嗒一声,灯亮——
却不再是熟悉的暖黄灯光,而是有些奇怪的暗色。
沈榕还没看清楚房里是什么,忽然被人从身后踢了一脚,趔趄着跪到了地上。
下意识抬头——
眼前竟摆放着一张熟悉面孔的牌位!
黑白的,阴森的。
沈榕毛孔竖立,吓得几乎失声尖叫,颤抖着回头,“傅修承,你,你……”
“认错。”他冷冷倚在门边,宛如地狱里的恶魔。
沈榕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霍止薇的脸。
她死了?
她竟然已经死了?
“怎么,住了她的房间20多年,现在不认识主人了?”
头皮忽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
霍抉从后面抓住沈榕的头发,逼迫她额头点地,“想我放过傅琰可以,你今天就在这里对着我妈自刎谢罪,你死他活,你选一个。”
他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戾气,好像下一秒就会拿着锋利的尖刀来索命。
“你疯了。”沈榕恐惧又崩溃,拼命挣扎,“你就是个疯子!”
……
沈榕喊着救命从楼上落荒而逃的样子,每个佣人看在眼里,却都不意外。
之前傅修承让人把傅明山和沈榕的卧室全部敲毁的时候,他们还只当是要重新装修,直到后来这位二少爷让人把房间做成了前傅夫人供奉牌位的地方,大家才觉得不寒而栗。
先是扬了父亲的骨灰,现在又空着整个傅家大宅来给自己母亲供奉牌位。
疯狂至极。
霍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神情看不出任何波动,平静地好像刚刚没有发生任何事。
他看着缩在角落里的佣人,皱眉问漆东升,“这些人怎么还在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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