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双方都停手了,赵子俞远远的,遥冲方五拱拱手。
“方五相公,别来无恙啊!怎么今天过来劫囚车,重点不放在囚车上,反倒把重点放在照顾赵某这里?”
方五也不气恼。
“自从上次和赵监军一别,老朽这些天来,终于想明白一件事:宋营里威胁最大的,不是成千上万的兵马,而是您一个人。今日过来,一来是为了救回几个不成器的手下;二来么,就是要活捉赵监军您。”
赵子俞继续虚情假意的说道:“赵某让方先生费心了。不过吕枢密教的这渔网法子真好用,转眼间,我们又捉到你们的几位好手。”
听赵子俞这么说,方五身边的段恺大叫:“姓赵的,你不要污蔑我们吕枢密!吕枢密不是那种卖友求荣的人!不会教你那种不英雄的法子!”
“那你就问问你们吕枢密:用渔网这个方法捉人,是谁教给我们的!”赵子俞话说的意味深长。
对方阵营立刻发生一阵小小的骚动。
难道吕枢密叛变了?
吕师囊在陷车里气得直跺脚。
“莫要胡说!那渔网捉人法,根本不是吕某教给他们的!是他们自己学去的。”
他是虔诚信明教吃素的人,不会说谎话。
赵子俞笑得很阴险:“还是吕先生教的好啊!不然我们做梦都想不到这种法子。”
然后,赵子俞大声说道:“你们都是吃菜奉神仙的人,不能撒谎。吕先生:请你告诉大家:这个渔网捉人的法子,是不是和你有关?”
“我们学到的这个法子,是不是最先从你吕先生那里得来的?你敢说不是吗?”
吕师囊有苦说不出,顿时被憋住。
早晨出门时,他还一个劲儿的借机说些劝赵子俞叛宋或自立之类“大逆不道”的话题,想挑拨赵子俞在宋营待不下去,这一转眼,被赵子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方阵营一片嘈杂,被捉的“厉将军”大吼:“吕师囊,亏我还来救你,你是不是献了坑害我们的坏主意?”
方五却看出名堂。
“你们不要乱!吕枢密绝对不会教他们的。这种法子,宋军吃一回亏,以赵监军的聪明,回去就能学到。再说,要是吕枢密真的背叛我们,也不会被他们关在陷车里。”
质疑吕师囊的躁动,这时才安静下来。
“方五相公,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逃出去的机会极其渺茫。投降吧,我这里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
话说出口,赵子俞感觉有点不妥,又补充道:“我们大宋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
方五傲然道:“今日本想活捉你赵监军一次,可惜我集中了南国最强的好手,还是不能如愿。我们都是方圣公最忠实的手下,既然奇功不成,大不了以死明志!”
说完,他镇静地抽出佩刀,就要举刀自尽。
“段恺,快拦住方五相公!我没说要杀他!”赵子俞冲着方五的护卫们大喊。
方五身边的段恺立即拉住他的手臂哭诉。
“方五相公,您不能死啊!您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趁着他被段恺拉住手臂,另外又有几个护卫上去,死死扯着他的手臂。
“我死了,你们突围也好,投降也好,总之少个老头做累赘。”方五有气无力的说道。
和赵子俞交手两回,他完败。
这个年轻人太狡猾了,感觉真的斗不过他。
“方五相公,不要死!”周围声音响成一片,连囚车内的吕师囊和钱振鹏等人,也都在大喊。
看着这个小老头这么有威望,赵子俞大声喊道:“方五相公,别想不开,我今天不会为难你!”
方五:“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