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轻佻地笑着,压根就认定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因为他若杀了她,他就无法跟其他人交待。他们留着她的性命,执意要将她带往三大圣地,必然是有原因的。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想非礼我?”
南宫翼看着她一副轻佻、无所畏惧的脸孔,眼底的怒火愈烧欲旺,然而又无可奈何,他心情愤懑极了。
“来人啊,非礼啊!”
“来人啊,调戏啊!”
“……”
云溪无耻地高喊起来,眉眼之间却是得意的笑。
南宫翼气得眼角、嘴角都在狠狠地抽抽,就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住嘴!”他的手上移,捂住了她胡乱瞎喊的嘴。
云溪于是不客气地,张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掌心处,疼地他不得不松手。
“你这个女人!”南宫翼实在不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她,她简直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云溪侧了侧身,支着下巴,冲他眨眨眼,勾笑道:“好歹你也是我的前任未婚夫,做男人应该有风度些,睚眦必报的男人,我可是最瞧不起的!”
“未婚夫”三个字,像是一颗石子,在南宫翼的心湖激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他紧拧着眉头,居高临下地盯视着云溪,心情很是复杂。
当初她痴恋着他、如影相随的时候,倘若他早一点发觉她的特别,早一点接受了她,那么是不是她现在就是自己的王妃了?
拥有这样一个聪慧又狡诈的王妃,他何愁大业不成?
究竟是他错过了时机,还是命运捉弄了他,为何事情会演变成今日这般的情景?
他的眼神逐渐深邃迷离,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她略带狡黠却灵动无比的眼睛……
云溪微愣,随即拍开了他的手,讶异地看向他,搞不懂他究竟是得了什么魔症,怎么突然之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南宫翼恍然回神,也在懊恼自己方才的失态,他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没有任何的言语,冷酷地转身离去。临走时,居然连房门也忘记关上。
“有病!”云溪嘴里嘀咕了声,掀开被子,跳下床。现在的她,自己下地行走,已经没有问题,只是胸口处闷闷的,还无法运转玄气。
她独自踱步,走出了房门,她想看看,这个丞相府,是否真如白楚牧和南宫翼所言,真的是四面埋伏,守卫森严?
“请姑娘回屋!”
云溪才刚踏出屋子一步,黑暗中,就有一名身着白衣的高手跳了出来,举剑拦在了她的跟前。看他的衣着,不像是丞相府的侍卫,倒是和白楚牧、南宫翼身上所穿的衣着比较类似,想必他也是三大圣地的人,专门派来看守她的,只是他守在了暗处。只要她不踏出房门一步,他就不会出现,一旦她踏出房门,他就会立即出现,并且阻止。
云溪清晰地感觉到了对方的实力,至少天玄以上!
三大圣地的高手专门派遣这样一位天玄高手来看守她,还真是谨慎得紧。
无法,她现如今的实力根本无法和一个天玄高手相抗衡,只好乖乖地退回了房间,继续她的冥想。
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不错的!
浩瀚的星空下,屋檐上,两名白衣男子并肩而坐,对月畅饮,他们的身旁躺着几个酒葫芦,手中也各自拿了个酒葫芦。夜空中,酒气弥漫,给迷蒙的夜增添了几分醉意。
“师弟,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争夺皇位失败,故土不能归,至今一事无成,我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南宫翼举头仰望着星空,神情凄哀悲呛,满怀愁苦,恐怕也只有在他的师弟面前,他才能毫无顾忌地显现出他的本性。
白楚牧打着酒嗝,俊俏的脸庞上带着一坨醉红,甚是迷人。他一手拍在了南宫翼的肩头,大大咧咧地说道:“师兄,你就是想得太多!你知道吗?你一直以来都是我最崇敬的人,不管是小时候跟着师父学艺,还是长大后你为人处事的方式方法,我向来都以你为我的榜样。你如果说你失败,那我又算什么?依我说呢,是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嗝——”白楚牧吐了口酒气,继续说道,“其实失去了皇位,又算得了什么?这世上的路并不只有这一条!如果人人都想着去争皇位,那这世上又有几人是活得快活的?师兄,听我的,把心放宽些!人只有活得开心,问心无愧,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什么名啊利啊,都是过眼云烟,没什么了不起的。”
“过眼云烟吗?真的是过眼云烟……”南宫翼美丽的眸子逐渐迷离,他突然之间感觉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师兄,我知道你现在在三大圣地过得不快活,不过你放心,等我继承了我父亲的位子,我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等有一天你实现了你的梦想,我再把那位子给辞了,然后浪迹江湖,过我自己的逍遥日子,呵呵呵……”白楚牧双臂张开,仰身倒了下去,他眯眼仰望着浩瀚的星空,好似整片天空都是属于他的。
他仰天一声清啸,双手枕着脑袋,冲着天空呵呵傻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