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星以为她是开心而发笑,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踱步到她的跟前,看着她,眸光逐渐放亮:“以你的美貌,只要你好好地伺候本公子,本公子定然不会亏待了你。虽然以你的身世没法成为本公子的正妻,但本公子可以向你保证,对你一定比对正妻要宠爱得多。”
发自云溪嘴里的笑声也跟着越放越大,笑得她差点直不起腰来,这个男人真是不知死活,居然跟她说要纳她做小妾,他也不想想他到底有没有命纳她做小妾!
还没等云溪缓过来,另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插了进来:“我看你是找死吧?连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极有穿透力,带着森冷的意味。
司徒南星讶异地回首,刚刚瞄见远处的一抹黑影,那黑影就在瞬间原地消失了。待他再一眨眼,眼前突然黑影一晃,汹涌的玄气向他迎面袭来,竟将他生生地往后弹飞而起,落在了几十步外,摔了个十分不雅的狗爬式。
“谁,到底是谁偷袭本公子?”司徒南星涨红着脸,气恼地爬起了身,他好歹也是蓝玄之境的高手,和对方只是一个照面,就被对方远远地震飞,这样的人,又该是拥有怎样的实力?
他心底大骇之余,愤怒之火愈烧欲旺。
他是司徒家未来的家主继承人,天下人谁人不卖他的面子?
可是偏偏就是有人不长眼,敢跟他过不去。
他愤怒地抬眸,两眼牢牢地锁定在了站在云溪身侧的墨衣男子身上,只一眼,他就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
这男人身上好强的气势!
哪怕是他最为敬畏的父亲,司徒家的家主,恐怕也没有如此强横的气势。
他到底是谁?双瞳之间,各种情绪在瞬间翻转涌动。
龙千绝冷冷一笑,衣袍翩跹,墨发无声自动,他长长的眼睫垂下,眼眸之中冷光四溢:“你果然不长眼,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看不到么?”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管本公子的闲事?”司徒南星一脸的阴沉,眼神往左右传递了下,他的两大护卫高手也跟着向他身边靠拢。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两个护卫的心中还是有些芥蒂的,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他们心里很没有底。对方方才根本没有出招,单单只是凭着自己身上的那股凛然气势,就将他们的二公子给远远的震开,这样的实力,让人叹为观止。
狭长的眸子轻挑了下,龙千绝转首望向了云溪的侧脸,眼眸之中流光溢彩,水般荡漾,他薄唇轻启道:“她是我孩子的娘亲,也是我的女人。你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女人,你说这是闲事吗?我能不管吗?”
云溪嘴角扯动了下,丢了个白眼给他,什么他的女人,他未免太过自作多情!
云家的老少们听到他的话,一个个皆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将龙千绝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虽然他脸上戴了一个银色的面具,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和满身的清华潋滟,却让人赏心悦目,无论男女老少,都不自觉地被他深深所吸引。
这样的男人,是他们家小墨的父亲,倒也不错!
只是,六年前的事……他们随即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现如今云家有难,但凡是肯站出来维护云家的,那么对方的人品必定差不到哪里去,或许六年前的事另有别情也说不定,因为那件事实在发生得太过诡异。
云清也在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所谓他堂妹的男人,他的言语虽然略显轻佻,但字字句句都是在维护堂妹,这样的男人,还是值得相交的。
龙千绝自然不会想到,自己的一个亮相和几句说辞,便一下子收服了云家老少的心。他此刻的心神全部灌注在了云溪的身上,想看看她的反应,可惜等来的却是她的一记白眼,意料之中!
他牵唇一笑,恰似一抹优昙在唇边绽放。
司徒南星目光一闪,狠狠地咬了咬牙,冷瞪着他道:“原本还想饶她一命的,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必手下留情了,今日云家的人都在此,一个也跑不了,包括你在内!”他的眸光骤然放大,一抹嗜血之色划过唇畔,好似这里所有的人都已成了他刀上之俎。
“来人,先给我杀了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
“哈!”云溪忍不住嗤笑出声,笑他的愚蠢,这里所有的人当中,他最不应该得罪的就是龙千绝了。他想要对付云家的人,也该先拿个软柿子捏捏,哪有人像他这么愚蠢的,第一个就去踢铁板,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二公子?”还是两名护卫有自知之明,两眼紧盯着一身墨衣、气质凛然的龙千绝,神色有些犹豫。他们心里清楚,即便是两人一起联手,恐怕也无法伤及对方分毫。
司徒南星却压根不管这些,狠狠地瞪向了他们,呵斥道:“怎么?难道本公子的命令不管用了吗?”
两名护卫对视了一眼,齐齐领命:“是。”
龙千绝一身墨色的衣袍,宽衫大袖,巍然而立,姿态隽雅,压根就没把两个墨玄二品的高手放在眼里。
墨玄二品,放在其他人的眼中,那都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就连云溪本人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因为他们同属于一个品阶的墨玄高手。然而,龙千绝就是这样狂傲,目空一切,因为他有这个资本。
云溪脚下挪了几步,退至了云清的身边,轻抬着眉梢,一脸准备看戏的神态。
原本没有他出手,她也有办法自己解决云家的危机,只不过过程稍微复杂了些。现在他主动要出手教训司徒家的人,那她何不坐壁上观,静观其变?
毕竟对方的人马实在是太多了,一旦动起手来,极有可能伤及云家的老少,这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倘若能借着龙千绝的威势震慑住司徒家的人,倒是省却了她不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