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信纸搁在桌上,认真的看着他:“子钰,你真心喜欢她,想娶她为妻?”
容子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我给不了你什么意见,我只能说,女子的贞洁从来不在罗裙之下。”
“错的是那些觊觎她的男人,是那些辣手催花,见不得女子美好的罪恶之手。”
“她没有做错什么,她甚至没有办法保护自己。”
“哪个姑娘想跌落泥泞,弄得自己一身脏污呢?”
“这件事没有人能够给你意见,只看你自己,能不能过得了心里的那道坎。”
“能过得了,那么嫂子便认她作义妹,以长姐的身份,将她风光大嫁,送入你容家的大门。”
“过不了,那么就放过她,为她寻一个好的出路。”
“你认为呢?”
容子钰抿着唇,沉默了很久。
久到茶都凉了,又添了三遍,这才起身,将信纸拿回。
昏黄的灯光落在他春水桃花般俊美的脸上,少年的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明白了,谢谢小嫂子。”
上官云曦点头,将他送出门外:“无论你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我和你师兄,都会永远支持你。”
目送容子钰离开,上官云曦靠在门边,轻叹了一口气。
门关了一半,忽然,一股恶心反胃涌上喉咙。
她单手扶住门框,按住翻江倒海的胃部,静静的等待这股恶心过去。
这孩子,真会折腾人。
她才怀了不到两个月,一天三顿的吐,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勉强吃些酸的来醒醒胃。
她感觉自己好像瘦了不少,衣服越发空了。
偶尔照镜子,只觉得自己形销骨立,像只鬼一样。
恐怕等到秦慕言回来,已经认不出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