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一柯的味道。
她没回头,收回手后愣了片刻,便坐上了座椅。对方等她坐下后,将自己的书包也放上行李架,然后坐到她旁边的座位。
半架到扶手上的胳膊碰到她,又挪开,扶住膝盖,挺规矩。
姜思鹭看他一眼,眼泪那股劲儿过去,还是没什么好气。
“你再晚点啊,”她说,“我还以为你改签了。”
段一柯“嗯”了一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顿了顿,他说:“对不起,我去……看我妈了。”
姜思鹭一时愣住,心里有个地方迅速酸涩起来。
他最近太忙,头发一直没剪,低头的时候会在眼窝投下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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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鹭收回目光,望向窗外。
车厢开始缓缓移动,景物被落在身后。她手指摸索到大衣的口袋,像是想起了什么。
“段一柯,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她大概知道祁水的墓地在京郊,来回一趟,再赶这趟车,时间很紧。
段一柯的语气倒是没太在意:“还没,到了再说吧。”
话音刚落,姜思鹭递给他……
一个鸡蛋。
……哪来的?
段一柯抬眼看向她,略显惊讶——
毕竟,不是每一个都市女性出门都随身带蛋。
姜思鹭已经把头转过去,语气颇不耐烦:“哎呀我姥姥带的,吃吧你。”
他忍着笑意接过。
姜思鹭托着下巴看窗外,后脑勺仿若长眼:“吃蛋就好好吃,有什么好笑的。”
于是段一柯只能一脸严肃地剥鸡蛋。
两人回到上海的家里时,正好九点。
车马劳顿,姜思鹭几乎是刚进家门就嚷嚷着睡觉。简单洗了个澡后,她便直接冲回卧室,关门前才想起喊声“你也早睡”。
段一柯把浴室门打开。
刚用过的浴室里布满蒸腾的雾气,空气里全是姜思鹭常用的沐浴液气息。他一层层脱掉上衣,扔上置衣架,却没走到花洒下。
浴室里的镜子刚好框进他的上半身。他靠近镜面,偏着头,检查了下锁骨上的咬痕。
大抵是咬得太狠,一天过去了,伤口没什么好转的迹象,边沿渗出隐约的红。又因为咬得认真而均匀,形状还挺圆满。
段一柯手指碰了下,无意识地“嘶”了一声。
继而喃喃自语:
“你还挺使劲。”
作者有话说:
大家稳住!先不要骂段哥狗!
后面会回溯这段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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