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辆马车,独独由詹文司坐着了。
詹母去三清道观求了福祉,也上了不少的香油钱。
观中有朴素的小道士,送上祝福,很真诚。
“施主定能心有所愿,贵公子独占鳌头。”
为了这个“独占”,詹母觉得寓意非凡。
便多花了二两银子,给詹文司单独租了一辆马车。
他们要全家把詹文司送进宫门去。
穷巷区里许多人家,都伸长脖子看。
望着詹家的马车,渐渐走远。
“呵,老天爷不开眼,这种人也能殿试。”
“嘘,别乱说话。若是真的高中,咱们这些邻居也能跟着沾光。”
现在都七嘴八舌地胡说一通,没有人再提徐瑶蓁一个字。
徐瑶蓁今日要出门。
她本来是想单独出门的,可是曹婆子这几天人家过得心惊肉跳的,怎么也不肯离徐瑶蓁半步远。
“小姐,姓詹的去了,那是不是他们就要动手了?”
曹婆子现在终于回过一点味儿来了。
“朱老三啊,他们俩口子,到底拿了詹家多少银子。小姐,老奴在摄政王府里也是个老实人,兢兢业业一辈子,从未像现在觉得害怕。”
徐瑶蓁只是送她几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们要我死,我就死中求生。曹妈妈,人不能只看眼前的。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棋手。”
曹婆子不懂棋的,但是,她懂人。
现下,她总还是惦记的一个事儿。
“不知道太妃娘娘那边的人,有没有出发去给王爷送信呀。”
世上的事,总是这样的。
怕什么,就来什么。
摄政王府的梁太妃,确实派了人。
而且就是在曹婆子找去的当天,她就派人给裴云栖送信去了。
梁太妃现在还不想丢弃徐瑶蓁这颗棋子儿。
举手之劳的事。
只是,那个送信的,到了半道上,被土匪给劫走了。
裴云栖联系的当地驻军大营的人,现在还没有攻打到贼匪的窝里。
裴云栖并不知道,他离开汴京几日。
徐瑶蓁的命,已悬在剑上。
因为,徐瑶蓁被歹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