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瞧见他面色不善的走过来,连忙跑上前问道:“牧师兄,如何了?”
“木森,帮我把他打发掉。”
陆清辞没有回头,只是淡漠的开口说道:“让他打哪里来回哪里去。”
“好嘞!”
木森没什么心眼儿,一向都是听从牧棂的安排,闻言也不多问便去赶客了,陆清辞则是决定去一趟镜湖山庄,等把真相搞清楚再去灭了九凰山寨。
“且让你多活几日。”
陆清辞垂眸轻嗤一声:“等解决了这些事,再回浮云宫也不迟。”
也不知浮云宫里……他的躯体如何了,不过受了那么重的伤……不管醒没醒,寄居在他壳子里的人,都翻不起什么风浪。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浮云宫,寄居在他壳子里的牧棂,此刻正坐在白玉桌边磕着瓜子,在他旁边坐着的,是如今为情所困的同门师弟南锦屏。
“我认识素衣的时候,是在冬日……她给了我一包点心,里面的红豆饼很甜。”
南锦屏撑着下巴讲述起他的感情史:“教主,当年我还是个流落街头的乞儿,父母离世被叔婶赶出家门,若不是素衣心善,也就不会有如今的我了。”
“那后来呢?”
一旁的小七一边拿笔记录一边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被御风剑宗的三长老捡到,他瞧我根骨不错,便收我为亲传弟子拜入御风剑宗门下。”
南锦屏叹了一口气:“再之后我便听闻,素衣同那醉香坊的赵成鹏定了亲……一时伤心之下,便歇了所有心思专心习武。”
牧棂在一旁磕着瓜子发起了呆,他没想到……南锦屏这个看起来儒雅随和的师弟,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情感旧事。
“可是后来素衣家中出了事,那混账不但趁机落井下石,还当众折辱素衣令她连栖身之地都没有!”
说到这里,南锦屏低头抹了一把眼泪问道:“有酒吗?”
“有的有的。”
小七连忙转头喊侍女:“快拿些酒过来!”
“前些日子,宫里不是送了些酒过来吗?”
柳如是恰好路过,闻言便开口说道:“再不喝地窖都快放不下了,教主的身子眼下也能饮酒,不妨喝点放松一下。”
“啊?”
牧棂闻言一愣,他指了指自己问道:“我?能喝?”
“当然可以。”
柳如是点点头,不消多时,便有侍女端着好几坛酒放到了白玉桌上。
一开封,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扑面而来,南锦屏身为御风剑宗的弟子,闻到酒香便眼睛一亮,牧棂一看到他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神,心里一个咯噔。
小七动作麻利的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甚至还给自己和柳如是倒了半杯助兴。
“先前是在下失礼了,没想到浮云宫同外界所说完全不同,锦屏敬教主一杯,权当赔个罪。”
南锦屏仰头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他眨了眨眼睛笑道:“教主放心,日后我会对素衣好的,素衣既然视你为亲子,那我也会同她一样。”
牧棂刚到嘴边的酒差一点喷出来,好你个南锦屏,瞧着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没想到是个反骨仔不说,如今还想占你师兄便宜?
若说原先牧棂还想着把南锦屏送回琼华山,如今他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南锦屏干脆就待在魔教吧,御风剑宗不适合他,瞧瞧人家在这边过的多开心呀。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过的也很开心的牧棂,在不经意间已经喝完了三杯酒,就在他打算继续倒酒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三杯了……他,他竟然还清醒着?
“教主继续喝呀。”
小七在一旁起哄道:“都说御风剑宗的人千杯不倒,那都是噱头,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