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说他苏冉是罪人,他就是罪人,他苏家更是罪大恶极,你们更是罪人的走狗,若你们还要执迷不悟,袒护罪人,便诛灭尔等九族。”
那些修士中有人怒斥,有人威胁他们一众将士,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那一众将士却是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指向他们。
“愿随苏将军镇压强敌,苏将军不是罪人。”洪福大声喝道,滔天气势惊人。
紧接着,一众将士皆是大声喊道:“愿随苏将军镇压强敌,苏将军不是罪人!”
苏冉内心一阵触动,眼中带着泪光,片刻后,他抬手擦去眼中的泪水,长枪刺出,面向那咄咄逼人的一众修士。
“只要我苏冉尚存一息,尔等休想伤害苏家,诛灭我身后将士九族!”
随后,苏冉便是只身一人冲入敌阵,与敌人厮杀,每一击都是能够毁灭一宗的手段,难以想象,他们的实力究竟有多可怕
画面之中,原本广阔的小世界在战斗中被一一摧毁,小世界也在一点一点的坍塌,不断变小。
洪福眼中出现了更多的泪光,仿佛身临其境,“苏将军将我们护在了小世界中,不管我们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冲破他设下的屏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人鲜血横流,即便不敌也以一人身躯,扛过所有修士的全力一击。”
画面中的洪福一众将士,的确被锁在了屏障之中,他们眼中流着泪水,呼喊着苏冉,不停的拍打着屏障,可那屏障却是坚不可摧,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都没能破开屏障。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苏将军被他们围攻,亲眼看着苏将军战甲碎裂,直至最后他战死的那一刻,也没有将屏障解开,让我们与他一起杀敌。”
洪福哭道:“苏将军本想将小世界剩余的部分带着我们隐藏起来,但他低估了他们的手段,那些人破开了我们怎么都破不开的屏障,之后便是一场惨不忍睹的战争。”
“我和我的兄弟们奋死抵抗,要为苏将军报仇,只是我们终究实力低微,比不过他们,不过半炷香,我们全部战死,无一生还,我本以为我们已经全部结束,死后才发现苏将军在身死前用自己的燃烧的灵魂保住了我们的灵魂。”
“苏将军他说,他对不起我们,是他和苏家害了我们,他让我们放心转世,我们的家属和亲人都被苏家秘密带走,不会被他们发现。”
“苏将军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们,他是我们的恩人,兄弟们有的选择了转世,有的则和我一样,不愿离去,守着苏将军“不朽”的尸体,连同废墟样的小世界彻底沉沦,不知去向。”
“在那之后,我的灵魂便陷入了沉睡,醒来便是你发现我的储物袋的时候了。”洪福指了指百里烛,苦笑一声,继续说道:“连我都没想到,曾经的战场会借助我和弟兄们的血肉,演化成一片宝地。”
“只是,我的灵魂也快消散了,我也能感受到,其他与我一起不愿转世的弟兄们的灵魂也已经有好多在岁月中消散,当所有的灵魂彻底消散的那一刻,这片以我们血肉化作的宝地也离崩塌不远了。”
听完洪福的讲述,四人内心一阵触动。
“想不到琅琊宝境曾经会发生这样的事。”谭粥擦去脸颊上的两行清泪,哽咽道。
百里烛更是嚎啕大哭,感叹苏冉的伟大,洪福和他兄弟们的不容易。
倒是风念痕和上宫兮铃没有哭出声,不是两人绝情,后者鼻子一酸,俏脸偏向一方,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至于风念痕,他深吸一口气,打住眼中即将落下的泪水,说道:“多谢前辈好意,这份恩德我风念痕不会忘记,你需要我们为您做什么事吗?或者说,你是否有别的心愿?”
洪福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走吧,记住我说的话,筑基之后尽快离开此地。”
风念痕四人相视一眼,最终也只能轻叹一声,相继离去,忽然,上宫兮铃的脚步一顿,她回头看向洪福,问道:“前辈,你所说的边关在什么地方?”
此言一出,四人各自相视一眼,他们此时才想起来,看遍整个修仙界,不管是东小玄界还是西小玄界,亦或是北玄界和南玄界,都没有哪一个叫边关的地方有人镇守。
“你们不知道边关?!”洪福一脸诧异的说道:“那可是整个人族抵抗魔族的边关,你们怎会不知?”
“前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也有抵抗魔族,只不过魔族的出现的不定的,通常会从破开虚空的魔窟之中走出。”风念痕对于魔族有一些了解。
修仙界除了人和灵兽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族群,那便是魔族,只不过,魔族并不是生在修仙界内,而是魔窟之中,一旦让魔族从魔窟之中冲出,整个修仙界或将成为一片生灵涂炭的世界。
这些魔窟一般会有各个宗门镇守,小宗门一般只会镇守较小的魔窟,看守封印,宗门势力越大,所要镇守的魔窟和封印也就越多,毕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当然,镇守魔窟并不是没有好处,其中也会有许多资源,宗门其中有部分资源便是来自魔窟。
“不,不是的,不是魔窟,是边关,那是边关,是屹立在人族和魔族之间的千里城墙,它不叫魔窟。”洪福瞪大瞳孔,急切说道。
“前辈。。。。。。”风念痕欲言又止,他想说会不会有可能是很久之前人族将魔族打回了魔窟,也就没有了边关,但他突然想起如此重大的事怎会没有记载。
风念痕这五年来读的书可不少,对于曾经发生的许多出名的事都略有耳闻,唯独没有听过洪福口中千里城墙的边关。
“将军,我们好像被人遗忘了。。。。。。哈哈哈。。。。。。蒋军,你镇守边关千年之久,可最后却无人再记得您啊。”洪福不知怎的,忽然想通了什么,瘫坐在自己储物袋的旁边,一边摇头一边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