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那个恶心人的继母又来了吧?
她收了伞,快步过去。
隔着些距离,颂宁就听见那尖锐的咒骂声。
围在这里的人太多,颂宁隐约看见应归被几个人护着,不让那个女人靠近她。
她松了口气。
那些夹杂着脏字的咒骂她听了都不舒服,不知道应归心里多难受。
颂宁挤进来,忍不住骂了句:“你还要不要点脸啊。”
她说话的时候,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从电梯那边传过来,和她的声音几乎重叠。
围在这里的人纷纷看过去。
楚晗拨开人,怒气冲冲地过来,把颂宁往身后揽了一下,让她去应归身边,自己在前方输出,气势比那个声声咒骂着的女人还足,指着她的鼻子骂:
“我们应归和你什么关系啊凭什么要给你儿子出彩礼钱?问我们拿钱你那好儿子是不是得管我们应归叫妈啊?让你离应归远点听不懂人话还是耳朵让屎堵住了,非要让你进去蹲几天才肯老实?”
楚晗翻了个白眼,看向周围的人:“你们保安呢?还能不能干了?”
有人举了举手机,接话:“已经打电话了,马上就过来。”
“谢了。”
楚晗瞥看向女人,冷着眼:“骂啊,继续骂啊,不就是撒泼吗谁不会啊。”
骂完,楚晗回头看向应归:“没事吧?”
应归脸侧有些红,她摇了摇头。
保安从外面赶过来,颂宁手扶在应归肩上,往前面看了一眼。
女人的情绪莫名激动起来,挣开了两个人的束缚就要扑过来。
“小心。”她朝楚晗喊了一句,心里有些急,她往前几步捞了楚晗一把。
尖锐的指甲从皮肤上擦过。
颂宁皱了下眉。
嘶,还挺疼。
她曲起手臂,手肘用力狠狠地往后一顶。
“你有完没完啊。”
-
药店里。
楚晗用棉签蘸了药水,给颂宁涂在被抓伤的地方。
药水擦在伤口处,刺得那里火辣辣地疼。
颂宁忍不住嘶了一声。
幸好她今天的衣领有些高,不然那人怕是要把肉给挠下来。
她叹了口气。
怎么会有人可以完全不顾及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个样子。
怎么有人会那么尖酸恶薄。
应归在一旁,愧疚得不知所措:“都怪我,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你就会说对不起,我说的话你怎么不听?指甲有吗?牙有吗?她欺负你你就去挠她啊去咬她啊。”楚晗捏住她的下巴,看了眼她已经上过药的侧脸,恨铁不成钢,“白白让人打,小脸都红了,真是让人心疼死了。”
应归眼眶红红的,颂宁扯了扯楚晗的衣角,试图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在那儿?”
“别提了,我妈让我来谈合同,烦都要烦死了。”楚晗给她涂完药,扔掉用过的棉签,“你呢,怎么也在那儿。”
“我想把杂物间的墙打通,让应归帮我看看。”颂宁说,想起自己折回去的原因,看向应归,从口袋里摸出那把钥匙给她,弯眸笑了笑,颊边露出浅浅的酒窝,“吃饭的时候我不小心把你钥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