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柳言溪在身后提声叫住了他。
李誉站定回头,眼中似有不解。
柳言溪撑着自己站起来,一瘸一拐上前两步,将披风从身上卸下,抿唇低语:
公子的披风,小女子不便留着,若是让尊夫人看到,误会了公子,可就不好了。
李誉不知怎的,总觉得在面前女子身上能看到溪溪的影子,尤其是她披着自己披风时的样子更像她了。
他调转脚步,来到柳言溪面前,扶着她回去坐下,将披风重新披在她身上:
姑娘不必介怀,内子不是善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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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群冲散的白敏敏,好不容易看到李誉的影子,她急忙从人群中钻过来。
刚一抬头,看到的便是自家夫君给那妖艳女子披披风的样子。
瞧着自己夫君那柔的快滴出水的眼神,白敏敏登时觉得有一股火直窜头顶,嫉妒的面容都跟着有几分扭曲了。
从她嫁给他,她就从没在他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如今不过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他就对她这般!而且他们被人群冲散,他居然第一时间去护住了那个女子!
那女子果然如她的外表一样,就是个狐狸精转世的骚浪贱货!
白敏敏紧绞着帕子,克制住自己想要过去撕烂那女子脸的冲动,尽力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在原地静静等着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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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香楼的二楼雅间,异常热闹淫靡。
几个身穿纱裙的女子偎在一个俊美男子的身旁,吹拉弹唱、揉肩捏背、倒酒喂水,无所不用其极。
男子一袭紫色锦袍,衣领松散,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白皙的肌肤上面隐约可见几个羞人的红痕。
他懒懒斜靠在临窗的榻上,胳膊搭在曲起的腿上,正一脸兴味地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幕。
小侯爷,我们这么多姐妹在这里,您不看,却一个劲儿的往楼下瞅,难不成楼下有什么比我们姐妹们还要美的绝色,勾了司小爷的魂儿不成?
一个粉面含春的姑娘将酒杯递到司钰唇边,顺势倚在他的身上,用自己胸前的红果蹭着他的胸膛。
司钰回头睨了她一眼,将她推开,指着楼下的红衣女子,笑道:
可不正是个成了精的狐狸么?将爷得魂儿都勾了去。爷今儿个是没什么兴致了,你们都下去吧。
那几个姑娘一听,心中当即生起一丝不甘,却又不甘忤逆这位爷,便都期期艾艾的眼含春水,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室内刚刚还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司钰面上那一抹风流的笑倏然间便消失不见,唯余眼底浓得化不开的落寞。
他为自己倒了杯酒,放在唇边迟迟没有喝下。
不知怎的,人群中他一眼看到那红衣女子之后,他的心就像是被她揪住了一般,视线再也离不开她。
她的一举一动,下意识撩头发、绞手指的小动作,太像溪溪了。
他如同着了魔一般,一瞬不瞬盯着那女子。
李誉走后,过了片刻,那女子身后跟着的两个绝色男子便找了过来。
那女子站起身来,脸上刚刚还清纯无辜的模样立刻又变回了玩世不恭,她唇角的笑意似乎带着几分冷然。
之后,她掂了掂手中的玉牌,笑着款步离开了。
走路的姿势,丝毫看不出一点儿扭伤了脚的样子。
司钰看着那女子的样子,轻笑一声,将酒一饮而尽。
手指摩挲着杯沿,紧盯着少女离开的方向,眸中聚起灼灼火光。
半晌,他缓缓站起身,打着呵欠出了门拂香楼玩够了,现下该去南风馆瞅瞅他那两个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