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物是人非,这玉牌终是只能随着她静静躺在沂水河畔了。
他取出锦帕,细细擦拭掉玉牌上的血渍。
溪溪,对不起,我爱你。
李誉深爱着柳言溪。
等我忙完我的责任,我便下去陪你,很快的,溪溪,你等等我
李誉闭了闭眼,任最后一滴泪从下颌滑落,再睁眼时,他的眸中只剩一片冷肃。
他撑着自己站起身:
溪溪,这是你我定情的地方,你等我,我死后,让人将我的骨灰与你装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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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钰的伤在府中养了半个月。
大夫说本没这么重,小侯爷不过是心病难医。
司其山那日亲眼见了自己儿子从醉生楼被抬回来的模样,他都以为这厮要挺不过去一命归西了。
虽被他闹这一出吓得不轻,但到底觉得,这厮这次总算是能乖乖在府中给他待个把月了。
到时将他和赵家小姐的亲事一定,他便也就慢慢收了心,再不会像从前那般混不吝了。
可谁想到,司钰在第十六天醒来后,一刻没停,从床上爬起来,立刻滚去了青楼里泡着。
去时连药都是在马车中喝的,后来的药更是让陆风煎好了送去青楼的。
司其山听闻此事,气得差点儿吐血三升,当即拔了刀就要撵去青楼砍了这个不孝子。
最后硬是被司其山的妻子、司钰的母亲杨氏劝住了。
司钰在青楼一连泡了一个多月,日日招不同的女子,有时还同时叫几个姑娘一起伺候,最多的一次有六七个姑娘。
据说那司钰的雅间,浪叫之声就没停过,白天黑夜足足响了一个多月。
自此,本就不靠谱的司小公子,一时间又在上京城名声大噪了一回,街头巷尾说起他来,全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李朝开国百年,就从未见过这样的浪荡纨绔。
赵家小姐在闺阁中也听闻了此事,一哭二闹三上吊,求了一个月,硬是求着父母替自己去侯府退了亲。
当天气得司其山又吐血三升,盯着墙上那把刀蠢蠢欲动,默念了三十遍清心决才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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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中不乏趣闻。
过了大半年,那柳家通敌被抄家、柳家小姐青楼自焚的事情渐渐被众人所遗忘。
日子便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过着。
誉王十里红妆娶了白家小姐。
李穆在边关连打几场胜仗,却两年多未回过京城,就连惠孝帝想召他回来领赏赐婚他都借口边关未定何以家为推脱了。
惠孝帝无法,只得快马传书,加封李穆为大将军王。
司钰浑不吝的在青楼浪荡了两年多,据说玩垮了身子,于子嗣上再无指望,京中贵族无一人敢将女儿嫁给他。
听说忠勇侯近来似乎想从周边郊县给自家那讨债来的孽子,找个身家清白的低品阶官宦家女儿。
最令人震惊的倒是陆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