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软趴趴的,往外流着津津液体。
张新泰哆嗦着把银针收好,颤抖着双手摸住了张小田的脸,眼泪已经无声的打湿了衣襟,“我这是作孽啊,”
刚才勉强的控制情绪,让这个过程顺利完成,此时,张小田已经昏过去了,他再也无法抑制的泣不成声。
“老人家,别难过了,”方琼把扣子扣好,胸上现在还微微的有些疼,这个小混蛋给捏的自己底下都湿润了。“时候不早了,先离开吧,此地不宜久留!”
“恩,咳咳,”张新泰顾不得擦去涕泪,重新伪装了一番,推车离开了,走的时候还极其不舍的看了孙子一眼,“方警官,小田就麻烦你照顾了!”
方琼看了一眼床上的张小田,轻嗯了一声。
等张新泰走远,方琼这才走回床边,替张小田整理好被子,不留下痕迹。
伸出手恶狠狠的拧着昏迷的张小田的脸蛋,“这回不用得瑟了吧!哼,看你以后还咋日女人!”
她的心中泛起酸酸的涟漪,空气中,清脆的咔哒声和似有似无的叹息声逐
渐远去,最后留下这一方长久的安静。
“他不是已经证据确凿,很快就能宣判了么?怎么还不进监狱!”潘武举在金色的大厅里,愤怒的咆哮着,左右两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儿,无限妩媚的腻在他身上,娇声呼唤,“公子!”
“滚!没看到我正在办事!”潘武举大吼一声,两个洋妞儿悻悻然离开了,边走边用英语嘀咕着什么。
潘武举是没听懂,他此刻正在气头上,到处摔打着,屋里的小型家具算是遭了秧,乒乒乓乓的碎了一地。
赵长喜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畏缩着脖子,不敢再多说。
自从上次被张小田坑了一把后,他就变得更加隐忍,跟着道上的一个大哥混了一阶段,逐渐的靠着歹毒的心肠站稳了脚跟,最后投靠在潘武举门下,成了一条忠实的走狗。
他们不仅一样的裸的生了一颗黑心,而且都有着共同的敌人——张小田。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算是两条最刻骨铭心的仇恨了,潘武举的妻子被张小田身心全收,赵长喜的老爹被张小田坑了个瓷实,虽说是自作自受,却已经成了精神病,现在还没出院。比死也强不了多少。
高利贷只是他们给张小田提前下的套子罢了,本想着能借这个机会一举摧毁他,让他失去所有。
没想到关键的时候,张小田突然奇怪的昏迷,然后就检查出了没有性能力。
他还请了个辩护律师,声称自己是被这伙高利贷的骗子带到那个屋里进行诈骗,那个女子想要他,结果因为张小田自身的原因没有得逞,这才心生恨意,把他裤衩上的精液拿去做了伪证。
一切都被搅乱了,张小田获得了新的契机,并且把水搅浑,一个没有性能力的男人,怎么会女人?
这不是青蛙骑大象,没谱的事么?
倒是他提供的可能也许是现实!
偷鸡不成蚀把米,赵长喜知道这次怕是打错了算盘,他不明白张小田怎么好好的就成了太监,他并不知道张小田为此决绝的牺牲。
“这件事咋办,你说!我一定要把他关进去,关进去!”潘武举恨声说道,双拳攥紧,狠狠的挥舞着。
“公子,要不咱们别费这么大的劲儿,直接找人把张小田打残或者做了”
“愚蠢!”潘武举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赵长喜,“你当警察都是傻瓜?张小田大小也是个村官,你还拿人家就不当干粮了?我告诉你,我们迟早是要洗白自己的,伤人只是最低等的手段,往往还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有你这种不长大脑的人才只靠暴力解决问题!”
我愚蠢?我头脑简单,你比我也不好哪去!赵长喜暗自腹诽,不过却是没敢说出来。
他低眉顺眼的点头哈腰,俯首称是。
“哼,既然他成了废物,嘎嘎,那么也算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了,通知金三顺那老王八,赶紧的活动,我要让张小田好好的过几天舒坦日子,哈哈哈,走喝酒去”
张小田终于被释放了,这几十天里的拘押,让他仿佛经历了蚕的一生,从蚕蛹的孕育,到最后破茧成蝶,繁殖后代后死去。
光明和黑暗几度交叠,致命的危险和脱离困局的艰难让他如同完整守候了一个漫长的冬天,到了山穷水尽才柳暗花明。
身体的疼痛逐渐的变得麻木,他现在心灰意冷,饱受磨难的小兄弟,历静坷,已经是虎落平阳,再也不能披上战袍,出征远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