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张小田对着净缘躬身一拜,他也不是不通曲直的人,知道昨晚自己和潘米瑶在客房中的事情人家必定知晓,只是宽容了他们。
“恩,先生和这位姑娘坐吧,请用茶!”净缘慈眉善目,温暖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恩,法师找我们不知道有啥事情?”张小田品了口茶水,清醇干咧,直入肺腑,让人五脏六腑中有着余香升腾,多了几分飘然出世的气息来。
好茶,养生,韵道。
“小兄弟可知道,这佛寺有多久了?”净缘等两人喝完了茶,看到潘米瑶斜躺在张小田的大腿上,闭着眼睛,呼吸着新鲜清冷的空气,晒着初冬暖洋洋的日光,十分惬意的样子,眼中露出一抹暖色。
两人一个丰神俊朗,看起来彬彬有礼的样子,一个美丽动人,还带着点蛮横的感觉,却是一对天生的欢喜冤家。
“恩,我看这里的砖墙上苔痕密布,建筑风格也距今很远,还有着一些文人墨客的题词在寺中,怕是有,五六百年了?”张小田昨天在庙中看到了一口宋代的铜钟,上面有着官印,所以才会这样推断。
“呵呵,此寺,建成于盛唐时期,那时候佛法传世,兴盛至极,后来几经风雨,兵燹战乱,只因藏在深山,地广人稀,才得以保全。除了偶尔有个香火客之外,大部分时间,就只有这青山绿水相伴了。”净缘呻然一笑,有些自嘲的说道。
“哦,那是正儿八经的千年古庙啊,”张小田赞叹出声来,“只是听大师的语气,有些落寞,这是为何?”张小田有些奇怪的问道。
“呵呵,施主先别问,我看施主气象,最近是否不得志?”净缘摆了摆手,问道。
“法师慧眼如炬啊,”张小田最近也是烦闷的很,反正这鸟地方以后未必会常来,就是告诉了他又能怎么样,干脆一五一十的从自己一路以来奋斗开始,挑着重要的大事说了一遍。
当然了,那些少儿不宜的话自然是自动省略了,净缘都土埋半截的老头子了,说了也不会感兴趣的。
“呵呵,原来如此,”净缘微笑着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只是没想到故事还挺曲折。”
“法师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老实说我自己都没信心了,这干啥啥不成呢!”张小田看到净缘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向他求教。
“这个嘛,”净缘没有多说,“施主不要气馁,要坚持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我问你,你这辈子最想做成的事情是什么?”
“我?”张小田歪着脑袋,见净缘态度十分认真,他低头一看,潘米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还抓着自己的一只大手,在她胸脯上按着,紧紧的抱着,生怕离开。
“唉,大师把我问住了,老实说,我还真没啥太大的理想,就是想着能有钱有权,然后还有女人陪伴着,”张小田另一只手摸了摸潘米瑶的脸,这妮子每天疯疯癫癫的胡闹,原来也有着这么温柔恬静的一面。
“如果是这样,那么大可以不必劳神,只要多努努力就可以做到了,虽然村长没当成,但是如果生意做好了,挣了大钱,一样可以抱得美人归,就像你怀里这位姑娘,早就对你暗暗倾心了,你又何必装糊涂呢?”净缘指了指潘米瑶。
“唉,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咋回事,我也知道这样拖着不好,就是”张小田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舍不得嘛!”
“哈哈哈,”净缘笑了几声,唱了个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原是贪婪之人,世间万物,得失本就平衡互补,一味的强求,自然是不能尽善尽美了,施主还须看开才是。”
“看开,嘿嘿,比较难,”张小田低语几声,然后猛地抬起头,“大师可有指教?”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是武陵豪杰梦,无花无酒锄作田!”净缘法师目光炯炯,亮亮的盯着张小田,一字一顿的说道、
张小田默默的念叨了几句,心中有着一丝明悟。
任你帝王将相,贩夫走卒,不过短短几十年光景,人生如梦,如果都在争权夺利,担忧烦恼中度过,那岂不是枉此一生?
当有着快活的心境才是!
“多谢大师,”张小田起身拜谢,对着净缘长长躬身。
潘米瑶身子一空,从张小田腿上滑了下来,擦了擦嘴边口水,气的拍打了他一下,“混蛋,怎么把我给弄到地上来了?”
“额,”张小田扶起她,“一激动把你给忘了,不好意思啊。”
“哼,”潘米瑶鼓着小脸,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哈哈哈,”张小田捏住她的小脸蛋,回头跟净缘道别,“法师,来日相见了,有时间去我那里多坐坐啊。”
“呵呵,有一天施主遇到无法解决的情况,也可以过来找老衲,”净缘从怀中摸出一个翠绿的小吊坠,上面刻着几个金字,“这是送给施主的一件礼物,你我也算相谈甚好,十分投缘,请务必手下。”
“抱元归一?”张小田看着金光闪闪的小吊坠,把它挂在了脖子上,看起来还挺好看的,“多谢了!”
“师傅,他还会再回来么?”身后的觉悟往前凑了一步,立在净缘身后问道。
“他下次再来之日,就是你出山之时!”净缘神秘的笑了笑。
“师傅让我出山?”觉悟十分惊讶,“弟子还要一直伺候师傅呢!”
“不,觉悟,我们困兽孤山,始终会没落的,这个时代,呵呵,如果你不主动走出去,把文化和佛法的传承发扬光大,就只能断了香火了!”净缘眼中透着屡屡精光,“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