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他的鼻梁瞬间冒出一朵血花来,惨嚎着蹲下了。
身边的人噤若寒蝉,不敢看同伴的悲惨状况,低着脑袋向前走去。
“再问这些不该问的,你就可以消失了!”潘米瑶语带杀气,狠狠的踹了一脚,“滚!”
那个小弟顾不得疼痛,赶紧爬起来去处理伤口了。
潘米瑶看着张小田离开的方向,心中竟然有些落寞,“张小田,你可别想不开自杀了,咱俩的账还不算完!”
“来啊,带新娘子去化妆,等会婚礼重新开始,朱翠翠既然嫁给了我儿子,那么她生是我潘家的人,死也是我潘家的鬼!”潘勇看着朱金贵,一字一顿的说道。
朱金贵面陈如水,阴寒的仿佛能结上冰。什么都没说。
没用太久,婚礼再次举行。只是更像是一出闹剧一样,所有人都在低头悄悄的议论刚才的那一幕。
权势滔天,就堵得住悠悠众口么?
张小田被送进了医院后,在一番检查后才知道,不禁是皮外伤,肋骨断了三根,而左腿也被打骨折了,涂上了厚厚的石膏。
一直到第三天他才醒过来,神情恍惚,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几个女人腾出时间来都看了他一次,见他这个样子,谁都没办法。
程依依继续帮他时不时的照看西瓜地,朱茜茜和方琼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帮他交完住院费,也就得各忙各的了。
照顾张小田的,是一个漂亮的护士长,他还见过一面呢!叫做,白珍珍。
白珍珍很好奇,这小子上次见的时候还神采奕奕的,怎么这次就彻底被人干挺了?
一问朱茜茜才知道,原来是朱翠翠的事情,也只能是叹息两声了。
“傻瓜,吃饭了!”
这天,白珍珍抱着一个托盘,里面是照常的药水和酒精棉。
每天都得给张小田擦擦身子,检查伤口是不是化脓,淤血啥的。
“翠翠!”张小田突然一下子拉住了白珍珍的手。口中呼唤道。
看着张小田呆呆的眼神,白珍珍俏脸一红,她知道张小田精神不太正常,但是,你这也太过分了,拽着我叫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叫我情何以堪啊!
“我是白珍珍,不是朱翠翠!”白珍珍哭笑不得的说道,把张小田的手拿开,“该打针了”
“翠翠,我知道你是翠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张小田脸庞流下两抹清泪,可怜兮兮的说道。
“唉,你这个冤家啊,坑了翠翠你知不知道。这翠翠现在被你给连累的。”白珍珍无奈的摇摇头,“行了,你就把我当成朱翠翠吧,大爷的。”
“来,乖,先躺下,让姐给你看看伤口咋样了?这谁下的这么狠的手啊,可真是。”白珍珍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张小田躺下。
话说朱翠翠自从张小田大闹完婚礼之后,日子过得无比委屈和艰难。
潘家上下,包括佣人,都把她当成外人和耻辱来看,不是轻蔑就是忽视。
那个小矮人在新婚之夜竟然出去喝酒去了,根本对她不屑一顾。
婆婆和公公两人把她圈在了一栋豪华的小别墅里,像是养牲口一样,画地为牢,连看都不看一眼。
只有自己的姐姐偶尔来看看她,除了同情她,两人抱头哭上一阵子,就再无他法了。
最寒心的是自己的爹,把她推进了火坑,却还到处宣扬没有这个丢人的女儿。
这样的日子熬下去还有啥意思?朱翠翠好几次想横下心来,一死了之,但是又怕姐姐妈妈担心,最主要的,有那么一个人,她舍不得离开。
就算只能遥遥的思念,也足够了,足够让她忍辱负重的活下去。
“小骚蹄子,你还在这呢?怎么是我潘家招待不周,连饭都不想吃么?”潘米瑶端着一个大盘子,扔在了朱翠翠的桌前。
朱翠翠站在一个宽敞的房间里,午后的阳光从明亮的窗前直直的照过来,精致的地板和松软的大床,一片通亮。
但是她的心却无比的灰暗,手里拿着一本书,在那呆呆的看着,没有理她。
“破书成天看,装什么学问!”潘米瑶一把夺过来,撕扯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