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尸体的死状不算可怖;死得快就不会痛苦了;这人算是幸运的;这人的衣服和在腐烂的『肉』里;污浊不堪;散出一阵阵恶臭;部分皮『肉』彻底腐烂;『露』出里面的骨头来;在他的胁骨里面;一块令牌正躺在里面;有了阿木尔的前车之鉴;关老板拿出皮手套来;戴上手小心翼翼地探进胁骨里;抓住那令牌的一端;轻巧地取了出来。
看他这个动作;白逸的疑心又重了一点;皮手套;还是分指的;这只有经常倒斗的人才会准备这样的手套以防止尸毒;看关老板的手势动作十分娴熟;不像是没有下过墓的人。
令牌躺在了关老板的手上;他掏出一条手绢来;擦去上面的污物;左右翻转着;看清上面的字后;很肯定地说道:“这人是我爷爷的徒弟;这令牌是关氏弟子才能佩戴的;而且只有座下排位前十的弟子才能有。”
这事白逸还是头一回听说;师父的师父就是关爷的座下大弟子;这么说来;他身上应该也有一面这样的令牌了。
“为什么只有前十的弟子才有?”小山傻傻地问道。
“我爷爷收徒弟不分年龄;不看资历;只看重潜力;入室弟子只收十个;因为『门』徒众多;再由这十位入室弟子向下传授;令牌算是他们做为下面『门』徒师父的一种标志吧;入室的这十位弟子都是最出类拔萃的;但年龄并非从大到小排列的;也是一种特别的现象。”关老板说道:“这令牌我是知道的;父亲不止一次提过;上面题的是关氏一『门』的『门』规——尊师重道;入孝出悌;不得同『门』相残;忤逆不孝;可以对得上号。”
关爷收徒的标准这一点白逸从何宝生那里听到过;如今从关老板的口中说出来;就更有说服力了;这关老板是关爷的孙子;似乎没有什么疑问了;不过……白逸说道:“关爷的弟子尸体在这里;不过他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盗『洞』后面又被填充过。”
“没错;与他同来的一定还有我的父亲;可是我的父亲并没有回家;多半是在这里面遇难了。”关老板拽住了那令牌:“不过你说得对;可能还有第三个人。”
关爷最器重的十大弟子之一;刚入盗『洞』就横死这里;想想也觉得不可能;白逸心里一动;又提出了另外一种说法:“光凭这令牌我们只能断定关爷的一名弟子曾经进来过;可是不能证明这就是令牌主人的尸体。”
这说法有些惊人了;但白逸自有看法:“关老板刚才也说过了;关爷挑选弟子不看年龄资历;只看潜力;能入选十大;在众多弟子间脱颖而出的想必不是一般人;怎么可能刚进盗『洞』;就命丧于此?”
“有道理。”二老板也说道:“不过这尸体腐烂成这个样子了;要怎么分辨身份?”
关老板突然将那尸体翻了一个个;此举有些冲动了;白逸拉了他一把:“小心”
尸体钉在铁钉上;这一翻动;尸液直接喷了出来;幸好白逸眼疾手快;那尸液喷到两人的脚边上;关老板才觉得一阵后怕:“好险;多谢你了。”
“你太冲动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白逸问道。
“我在想;会不会是我的父亲。”关老板说道:“我父亲后背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痕;是爬山时摔下去造成的;当时他的腰骨严重变形;只要看看那里;就能确认是不是我的父亲。”
原来如此
尸体被翻了一半;已经从铁钉里拔离了出来;关老板小心翼翼地再使了一把力;那尸体就彻底地背朝上了;他掀起粘在骨架上的衣服;查看着腰骨;虽然叫它是腰骨;其实就是脊椎尾部与腰椎结合的部位;关老板不敢确认;让白逸再看一下;白逸也拿出手套戴上;在那尸体的腰椎处按了按;又向上按了一下:“的确是变形的;不过关老板;这人是受重伤死亡;腰椎是很脆弱的部分;临死前受伤也是有可能的;为了稳妥起见;你还记得你父亲的其它特征吗?”
“让我想想。”关老板闭上了眼睛;拳头握得紧紧地;五秒钟后;他睁开了眼睛:“对了;还有一个地方;我父亲脚上有拐子;你懂吗?脚上大拇指旁边突出来一块;穿鞋的时候就很容易磨破鞋子。”
“那是骨头突出来了;是哪只脚?”白逸问道。
“右脚。”关老板说完了;看着白逸移动位置到了那具尸体的脚边上;手『摸』到尸体的右脚大拇指边上;再三确认后;白逸叹口气:“恐怕就是令尊了。”
关老板闭上了眼睛;一颗眼泪从他的右眼角里淌了出来;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现实;白逸越地『摸』不透这个关凯了;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看他此刻的伤情;分明是一个孝子;可是;他偶然间『露』出来的那股杀气与冷意;又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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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 第三百六十一章 铜箭
正文'381 第三百六十一章 铜箭
“凯子;这就是伯父的尸骸了;怎么办?”二老板爬过来说道:“你进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到伯父的遗体;现在已经如愿;还要继续进去吗?”
关老板看了二老板一眼;眼神很冷冽:“为什么令牌会在我父亲身上;这一点;你们难道不觉得不对劲吗?与我父亲一起来的人是谁;他现在哪里;是不是他杀了我爸?这些事情;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那猴子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了;干嘛要出去?听说秦陵里的陪葬用车拉十天十夜也拉不完;来都来了;我们就……”
“闭嘴”二老板怒斥了猴子一声:“现在是你说话的时候吗?”
“那是……”猴子还想说什么;对上二老板的眼神;马上听话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开腔了;只是看着关老板的表情;现在这班人马就是他组织来的;还不就是听他一句话;白逸则无所谓;不管对方如何;他们是有必进的理由;无所谓撤退。
“继续前进;不过;从我父亲的死状来看;是误中机关;大家小心一些;阿木尔;你的海冬青继续在前面探路”关老板说道:“走”
“可是……”二老板『欲』言又止:“伯父的尸骸怎么办?”
关老板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尸骸上面:“只有等出来的时候再带出去了。”
既然主意已定;大家继续朝前走;大家小心地越过那具尸骸和下面的铁钉板;白逸现了一个问题;这海冬青能探路却探不了地下有无机关;因为它是一直是贴着地面飞行;并不直接与地面接触;无法触动机关;白逸提醒大家注意周边;大家向前爬行了约十米远;唐三成听到前面海冬青翅膀挥动的频率『乱』了:“糟了;前面有状况”
“嗖嗖”地声音传了过来;唐三成叫了一声:“趴下”
所有人的头贴着地面;同时双手抱住头;大约有十来只箭从前方『射』了过来;光是听声音;就知道强度有多大了;唐三成提醒得快;那箭越过所有人的头顶直直地朝他们身后『射』去;转瞬间没有了影子;所有人的头顶都是凉嗖嗖地;好像头皮被带走了一样;猴子『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吓得是目瞪口呆;白逸说道:“好强劲的弓弩”
古时的箭都以青铜来制;商代的铜箭头已颇『阴』毒;凸脊、3角形扁翼;当箭头刺入身体后;两翼的倒刺会牢牢钩住合拢的伤口难以拔出;血槽就像吸血蝙蝠般『抽』出敌人的血液。时至战国;新兴的3棱翼样式更使箭即便拔出伤口也更难愈合;并且相应的血槽增至六个;秦代箭头则提高了致人中毒的铅含量;同时与某些秦剑一样;表面氧化铬技术也使某些箭头历久常锋;不管经历了多长时间;依然锋利无比;但铜材较难得;秦代开始尝试用铁制作箭头铤部;但依然是以铜制为主。
简单来说吧;要是被这箭『射』中了;你会宁愿它一直刺在自己的身体里;也不愿意去拔出来;因为那会让『肉』翻起来;痛上加痛
『射』是周代时的‘六艺’之一;也是古代最强大的攻击手段之一。早时的贵族;如果家中生下男孩;都要向天地四方『射』出六箭;以示男子所要征服的世界;足见其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东周时期复合技术的普及大大增加了弓身可储存的势能;使人在生理结构容许的拉程内;能将更多力量转化给弓身;『射』出更快更远之箭。古人常的膂力令人惊诧;『精』锐『射』手竟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