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茹仙十二岁的时候;他和大海的年纪越来越大;热娜不再像以前那样;让他们俩随意地呆在一起了;有时候看到两人在一起;还会勃然大怒;茹仙不敢违热娜的意思;可是毕竟年龄小;所以半夜的时候;她会偷偷地去找大海;那一天;正是两人约好了半夜碰头;来到大海的房间时;茹仙马上停了脚步;她听到了热娜的声音。
热娜对于茹仙来说是一种很特别的存在;她恨她;可是有时候又对她充满了好奇;热娜曾经是这片绿洲上最好的刀手;在她没有杀害自己的父亲之前;她对她是充满了崇拜的;不过那一夜改变了这种心境;现在这种好奇心又上来了;大半夜地;她怎么会突然来到大海这里?
想到大海有可能要遭受一番折磨;茹仙的双手绞在了一起;她屏住呼吸;小心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危险;可是少『女』的心牵挂着里面的大海;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为什么要对不起我?”热娜的声音与平时大不一样;没有了那种盛气凌人;倒是有一些哀怨:“为什么?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
大海在里面估计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茹仙听不到大海的动静;越担心起来;两只手绞在一起;手心已经有汗朝外冒;大海究竟做了什么让热娜生气的事情?啪;一记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茹仙的肩抖了一下;开始了;她已经无数次看到这样的『抽』打了;可每次听到这样的声音;都还会心悸。
“你为什么不说话?”热娜似乎对大海的逆来顺受十分不满;那清亮的声音就越来越频繁了;大海终于说话了;却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热娜彻底暴怒了;“啪”;这次的声音与刚才的完全不一样;茹仙将手塞到了嘴里;眼泪马上流了下来;假如不这样;她会惊声叫起来的;刚才的声音她同样熟悉;那是鞭子『抽』打的声音;很奇怪;皮质的鞭子与皮肤接触;居然能够产生这样的声音;茹仙闭上了眼睛;听到了大海低沉的叫声:“疼。”
大海很少叫疼;今天却叫了出来;这是茹仙第一次听到大海表达出来疼痛;也是最后一次;他也不知道;在他遭受痛苦的这一夜;茹仙站在外面;已经是大汗淋漓;与他同样遭受着折磨。
热娜的哭声突然传了出来;茹仙从来没有见过或听过热娜哭;她将嘴里的手拿了出来;走近一些;透过窗户的缝看进去;热娜正抱着大海哭;热娜是个美人儿;可是当她哭的时候;一点美感也没有了;泪水和着鼻涕流下来;滴到她和大海的身上;她也没有想到要去擦;五官已经挤在了一起;她哭得很纵容;像是把一生中要流的泪在这一次当中宣泄出来。
“你说她抱着大海哭?”白逸觉得不可思议。
“我没有看错。”茹仙很坚持:“第二天;她又是平时盛气凌人的样子;我不确定她还有没有再哭过;也许有;只是我没有看到;没有听到。那天晚上对我来说;也是终生难忘的;当时的气氛很怪;很压抑。”
“热娜的刀法真的像你说得那么厉害?”白逸突然扯到了这一点上;刚才茹仙的描诉很重要;非常重要。
“是;在她之前;绿洲上最厉害的刀客是我的父亲;可是……”后面的话茹仙说不下去了。
能够手刃最厉害的刀客;热娜的刀法自然还在其之上了;白逸暗自提醒自己;对付这样的对手;一定要快;狠;准;稍有迟疑;对方就会反制过来;情势会在短时间内被扭转。
与茹仙『交』谈得越多;白逸内心越来越有把握;七邪一直在运气;很少说话;关在黑屋子里的三天;食物和水明显不充足;体力对于各人来说很重要;唐三成和小山已经饿得直叫唤了;茹仙只有提醒他们;越是叫;只会让身体的能量消耗得越快而已;这才让两人消停下来。
二十号还是无法阻挡地到来了;大家望着那道『门』;当它再一次打开的时候;就会宣告一人的死亡;大家都抿紧了嘴『唇』;把全身的气力集中到嘴上;眼睛盯着『门』;白逸与七邪对视了一眼;七邪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白逸附在七邪的耳边说了几句;七邪点点头:“我知道了;见机行事。”
见两人窃窃『私』语;雷子有些不爽了:“你们在商量什么;总得让我们知道啊;难道一会儿就等被人家挑『鸡』捡鸭一样;拉出去斩了?”
就在此时;『门』打开了;外面的阳光『射』到『门』口;唐三成伸手挡了一下;小山突然拽住了唐三成的衣角:“哥。”
“别怕;有我们呢。”唐三成自己的心跳也开始加了;可能是感觉到了唐三成的异样;小山的眼神也『蒙』上了层灰……
热娜走了进来;今天的她又穿着上次茹仙结婚时的白『色』衣服;上面红『色』的『花』朵刺绣像是突然打她身体里冒出来的血;显得十分狰狞;她的手扬了起来;伸出了食指朝众人一一地指了过去:“今天是上路的日子了。”
有些人已经因为太过害怕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史文博马上朝白逸靠过去;他抖的身子让白逸十分不适:“你镇定点。”
“死到临头了还怎么镇定?”史文博这种情况了还有气力还嘴。
热娜的手在屋子里游走了一圈之后;突然指向了一个方向:“今天;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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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处死
正文'339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处死
热娜的手指戳到的人是唐三成;唐三成马上头脑一『蒙』;不知道作何反应;身边的小山紧张地拉着他的衣服;双眼无助地看着他;雷子头脑一热;马上站了起来:“你这臭婆娘;有事冲着我来;不要动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