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离得那臭池子远远地:“喂;不要在这里停留了;是不是想整死我呀。 ”他扫一眼朱三;脸上犹有笑意;朱三闷哼一声;自己也觉得憋气;无奈地踢了地上的土块一下。
“密室应该就在这附近了;要不然不用费这么大的功夫专『门』建这么一个池子。”白逸说道:“奇怪;东汉末年就知道运用沼气;看来一定是有高人指点了。”
雷子点头:“没错;的确有高人指点;等出去后我再向你说明。”
看来雷子已经知道这其中的玄机了;白逸点头;打量了一下这里;这里一共有三间砖室墓;汉代以后流行以砖块砌墓;有的以砖石共砌;尤其以一种空心砖最为特别;有一些贵族的砖墓室;还模仿了他们生前居住过的府第;因此结构复杂;规模较大;这里的三间砖墓室很有一些相似;只是如果是生前居住过的“府第”;显然这人生前住的绝不是什么“豪宅”;这三间墓室都是以空心砖砌成;墓室的『门』口都摆放着木制的人形俑器;一男一『女』;手上还有托盘;上面是酒器;三间墓室;总计六个人俑;六具人俑被腐蚀得厉害;只能模糊看清面容。
汉代以后人以人殉葬是非法的。因除个别例外;汉代的墓室中;基本已经见不到人殉;从商代开始的残酷的人殉制度;至此基本上终止。作为奴婢的替身;木俑和陶俑则取而代之;东汉的时候更是开始兴起在墓地前面放下石碑;记载亡者生前之事;算是开启了一个新纪元。
三间墓室的大『门』也都是木制的;上面用石块砌成一个拱形;上面隐约还刻着一些文字;不像是刻出来的;倒像是以利刃划出来的;比如说刀剑;白逸走得近了;看到上面刻的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这里与黄巾军有关是无疑了。”白逸念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是黄巾军起义时口号。”
“听着还有些霸气。”雷子说道;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臭池子里的猴子。
“白逸;那只小东西要怎么处理?”
“让它先在里面呆着吧;还是你看不下去;要把它捞出来?”白逸的话音刚落;只见小山走近那池子;一伸手;那“猴子”与小山有心灵感应一般;马上把爪子伸出来;小山一带;那“猴子”就从那池子里解脱了;小山也不嫌它臭;趴在地上与“猴子”吱吱唔唔地叫个不停。
“小山;你不是能够听懂他说的话吧?”唐三成问道。
小山嘻嘻一笑:“不能;不过它喜欢这样。”
白逸看到那“猴子”的爪子与猴子的完全不一样;猴子的爪子为五趾;手和脚的趾分开;大拇指灵活;可这这一只“猴子”除了体形与猴子相似外;至少有两点不一样;第一就是那一双绿『色』的眼睛;第二就是它的爪子一共有六指;谁见过这样的“猴子”啊;大自然无奇不用;多半是从外面窜进来的奇珍异兽了;攻击『性』不算强;那就算了;更何况它似乎『挺』喜欢小山的;有人能应付得了就成;白逸就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这三间并排而列的砖墓室上了。
木『门』一般而言是很脆弱的;除去一些特殊的木头;比如『阴』沉木之类的;经过长年的地下腐蚀;极容易被破坏;依以往经验;大脚一踹;就能攻破防线;雷子也是这么想的;他提起一脚;朝最边上的那间墓室的木『门』上踹了过去
“娘的”雷子的痛感比常人更敏感;他马上抱着自己的脚;向后跳了一跳:“痛死老子了;怎么会这么坚固”
白逸伸手去推了推;果然坚固;这木头只是很常见的杉木;并不能产生奇特的效果;朱三走了过来:“只怕不是『门』的原因;雷子?”
这是在征询雷子意思的样子;雷子一愣:“你是说?”
“试试吧。”朱三说道:“假如你觉得他们能够让你信任的话。”
雷子点头:“当然。”
这话刚说完;朱三突然抓住了雷子的右手;让其掌心朝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森盒子里;里面是各种型号的银针;他挑出其中的一枚银针来;就朝雷子的掌心扎下去;雷子的表情极其淡定;还透着一股兴奋劲儿;银针几乎要要扎穿整个手掌;雷子的脸胀得通红;筋都突了起来唐三成甚至听到了雷子加快的心跳声;十分强劲的心跳声;像是一记记重拳打在沙袋上;“砰砰”作响
朱三深吸了一口气;快地将银针『抽』离出来;看了看雷子:“怎么样?”
“『挺』好。”雷子耸耸肩;一滴汗却从他鼻尖上掉落下来。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唐三心不解地问白逸。
“看下去就知道了。”白逸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雷子双手放在『胸』前运了一下气;脸上的红『色』才慢慢地褪下去;完了;他冲白逸他们笑了笑:“让我试试看。”
他走到第一间砖室的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抵在『门』上;嘴里“嗬”了一声;只听到“哗啦”一声;木『门』碎裂成好多块;哗啦啦掉了下来;木『门』后面的东西让雷子退后了一步:“娘的;怪不得呢”
那木『门』后面还有一些巨大的石块;这些石块抵在木『门』后面;这才是背后的阻挡力量;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奇怪;石头堵在后面;难道里面有人不成?要不然这『门』是怎么关上的?”
白逸说道:“这一点;得进去后才能知道了;又有体力活了。”
白逸看了看雷子的手;突然附在雷子耳边说了一句话;雷子的表情就变得扭捏起来;好半天才喃喃道:“出去后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