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巴特冲白逸说道。
白逸看出这两人有把握;也不客套;收起手上的钢『棒』;就地一滚;就滚出了墓道;正好滚在唐三成的面前;唐三成扶住白逸;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萧宁没想到唐三成居然有这样的一面;眼珠子里面也泛出泪来了;白逸被唐三成一哭闹得烦躁得要死;当下给了唐三成一巴掌:“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呐你哭丧吗?”
江老帽见此情形突然触动了自己的伤心事;想当初自己临阵脱逃;看着兄弟们死在眼前;自己虽然拣回了一条命;可是这些年来;他的心里并不好过;看到白逸他们这一群人的情谊;立刻悲从中来……
再看巴特与宝音;两人十分有默契;巴特撑住『蒙』古大刀的时候;宝音就向外挪动一步;然后又是巴特移动;两人很有节奏地朝墓道这边移动着;那两柄『蒙』古大刀的硬度十分了得;哪怕是单柄支撑的时候;刀形也没有变形;转眼前;两名『蒙』古大汉已经到了口上;巴特先行跳了出来;现在只剩下宝音独力支撑了;巴特收起『蒙』古大刀;宝音见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刀横在身后;身子则钻到刀后;突然一个后空翻;整个人翻了出去;别看他身强体壮;可是后翻时有如燕子般轻巧;后空翻的同时还将刀带了出来;就在宝音落地的同时;两堵墙“砰”地撞到了一起;声音震得耳边嗡嗡作响
真是命悬一线
宝音站起身来;只顾着检查自己的大刀;看到『蒙』古大刀没有丝毫受损;很满意的样子;将刀重新背在背后;白逸赞道:“两位真是好身手;难怪得被选为护法了。”
巴特说道:“空有一身好本领罢了;还不是处理一些繁琐的事物;早就将一身本领闲置了;毕竟年代不同了;现在也不是打打杀杀的时候了;这要是以前;我和宝音一定是战场上的一把好手。”
这一点白逸绝对赞同;再看现在众人所在的位置是墓道的另一端;这里的空间站上这么多人显得有些狭小;唐三成一直在朝后退;要是退无可退;身子碰到硬硬的一个东西;雷子也觉得奇怪;上次在这里的时候并没有遇上这样的机关;难道是自己记错了方位?
唐三成被身子后面硬邦邦的东西惹烦了;一转身就对上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他唬了自己一下;一看这是一尊石马;雕工很细致;连背上的鬃『毛』都根根可见;只是那双眼睛格外地大;像是在瞪着人一样;唐三成“哦”了一声;冲那马说道:“你瞪我干嘛?是不是嫌我占了你的地儿?”
唐三成幼稚的行为惹来萧宁的嗔怪:“唐三成;你怎么在哪里都没个正形儿。”
江老帽一看到那尊石马;就说道:“这是封石。”
所谓的封石就是为了将墓室彻底封闭;就会安装一个装置;由在外面的封石启动;墓『门』彻底关闭;而无法从外面开启;封石在不同的时期会是不同的造型;像对于汉人来说;墓室的封石一般以龙为基本造型;可是这墓与『蒙』古族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游牧民族以马作为封石;完全具有合理『性』。
白逸的手伸进马张开的马嘴里;掏了一掏;就掏出一根已经生锈的铁链来;这链子只要一拉;墓室『门』就会关闭;不过这铁链只能用一次;现在已经作废了;白逸只是稍微用了一下力;铁链就断了。
现在众人好像无处可去了;都挤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巴特说道:“我们没有办法进去;那么何宝生也只有顺着这条道走;他是打哪里钻进去的?”
这提醒白逸了;既然何宝生能够进去;那么就一定有通道;白逸在寻找的同时问巴特:“听说大汗的墓室很隐秘;在草原深处;而且与大汗有关的亲人墓室均在一起;可是这长生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墓室真是有些奇怪了。”
“这事黄金族谱上也有提到过。”这黄金族谱又现世了;巴特说道:“我们萨满教信奉长生天;大汗病重的时候;臣子们就曾试图延续大汗的生命;可惜没有成功;到了下一代;忽必烈可汗登基的时候;他希望能够让黄金家族的人获得永生;听信一位来自中土的方士之言;用昆仑之土烧制出一对长生碗来;长生碗的确有烧制成功;可是其后不知所踪。元朝时的所有记录都没有提到过这一对长生碗;黄金族谱里关于它的下落也没有只言片语;只是肯定有长生碗这一说。”
宝音强调:“黄金族谱是不会撒谎的。”
方士;又是方士;白逸低头沉转了一会;这黄金族谱的真实『性』是有的;这一家族以自己的血统为荣;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传到今世;现在又有装长生碗的木盒子现世;长生碗;可见是真实存在的;可是这墓是为谁而造??这长生碗到底去了哪里?
白逸沉『吟』的时候;唐三成和那尊石马较上了劲;他的眼睛凑近那双石眼:“你还瞪我;看你眼球子瞪得;像两个电灯泡似的;小心我给你掐破了。”
唐三成说着就伸出两根手指去掐那石马的眼睛;手一放上去;他“哦”了一声:“咦;这马的眼珠子是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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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第一百九十六章 汉女
正文'197 第一百九十六章 汉女
白逸听说石马的眼珠子是活动的;马上明白过来了;何宝生是早就知道这石马的玄机;才会先他们一步;离开这里了;这石马表面上是封石的机关;其实真正的玄机却在眼珠子上;白逸两只手同时去按马的眼睛;果然有一道石『门』“嗖”地一下朝左移去
有了江老帽关于流石阵的提醒;白逸双手拦住众人;拾起一块大点的石头扔进去;看到没有反应才敢走进去;这一间墓室的墙上总算丰富了一些;墙上有着巨大的刻上去的画;萧宁看着四面墙上刻着的人物;说了一句:“奇怪;这四面墙上刻着的都是同一个『女』人的音容笑貌;而且是个汉族的『女』人。 ”
这墙上的汉『女』分别有四个形态;一个正端坐在那里;手撑着下巴;抬头望着远方;刻工很『精』细;这『女』人面上的忧愁都让他们被感染得到;还有一面墙上的汉『女』;正背对着众人;只是回眸一笑;巧笑嫣然;再有一面;汉『女』手中捧『花』;正低头看着手里的『花』;无限寂寞;这寂寞只有萧宁品得到;也许是同为『女』人;她总觉得这四面墙上刻画的汉『女』形象很自然;就像是被人偷看到的;然后印象深刻。
最后一面墙上的汉『女』像是坐在一个停子里;面前放着一把琴;正在抚琴;也是低着头;无限风情的样子。
大男人们一开始看不出来什么;经萧宁一提醒;真现这四面墙上刻的『女』人是汉族『女』子;而且都是同一位『女』子的不同姿态;巴特与宝音对视一眼;十分震惊的样子。
这也难怪两名『蒙』古人震惊;这墓与长生碗有关;就铁定是与『蒙』古族先人有关;最贴切的是元朝;想当初;那元朝;『蒙』古人与汉人;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元朝把人分为四个等级:一等是『蒙』古人;二等是『色』目人(如『女』真、契丹);三等是北人;四等就是南人(汉族);所说元朝时曾经下过一道的令是把汉族中的张王李赵四大姓斩尽杀绝;遭到一些有识之士反对才暂缓。
汉族的『女』子的石刻像出现在这里;非常罕见;元朝倒也不是没有汉人妃子;元顺宗答剌麻八剌(即元世祖忽必烈之孙;真金太子的次子)初次成婚;被赐以汉族『女』子郭氏。这个郭氏是有来历的;并不是什么普通宫『女』;她出身名『门』;是唐代汾阳王郭子仪的后裔;她的父祖辈是威震中东;攻克巴格达;活捉哈里;饮马地中海的中华战神郭侃。
元世祖为什么要为孙『女』选一位汉族妃子呢?真金从小受过正统的儒家教育;『精』通汉『蒙』藏三种语言;对汉家文化有很深的造诣。也是『蒙』元皇室中最倾向汉化的人之一。为了安抚占人口总数的百分之九十的汉族人;用婚姻来巩固是非常合适的。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郭氏成了皇孙的妃子;看来两人关系还不错;不久郭氏就生了魏王阿木哥。
由于『蒙』元皇室的特殊规定;正妃应出自『蒙』古大族;郭氏虽然深受宠爱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