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白逸说道:“我还笑他呢;这木盒子能值多少钱;能当柴火烧了就不错了;可是他偏托我来问;说是很急。”
江老帽说道:“他要是说的是那个木盒子;那就是无价之宝;多少钱卖;这就随他了。”
此时;七邪突然绕到江老帽的身后;蹲下假装系鞋带;瞅了江老帽的鞋后跟一眼;冲白逸说道:“那天在『门』外偷听的就是他;他的鞋后跟上有一条白『色』的油漆;是不小心沾上去的;那天我只看到这个鞋后跟;没有看到人”
江老帽见自己被戳穿;也不打算跑;笑呵呵地说道:“这位老弟眼尖;没错;我的确有到贵府上拜访过。”
看这个江老帽的反应;白逸暗暗称奇;一个修鞋的定力这么深厚;真不符合他的身份啊;白逸说道:“看来我们一来;你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我不止知道;我还知道你们准备去了。”江老帽说道:“那地方;我也去过。”
这话有如石破天惊;江老帽居然去过雷子下过的墓里;白逸看看周围;此时近了黄昏;逛公园的人6续走了出来;都准备回家了;白逸说道:“借一步说话;如何?”
江老帽利落地收了摊子:“走吧”
江老帽带着三人来到一个拐角的削面店里;这个削面店虽然不大;却还设有包间;江老帽一进去;那老板立刻说道:“老规矩;牛『肉』削面?”
“嗯;今天来个四碗。”江老帽带着三人进到包间里;将『门』关严实了;取出一包烟来;自顾自『抽』出来一根『抽』着:“带我一起去;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这个江老帽够直白;白逸与七邪对视一眼;完全无视唐三成的存在;七邪点头;白逸说道:“好;带你一起去。”
“行。”江老帽按灭了烟头;说道:“这木盒子里装的是长生碗不是道听途说;我当初下墓的时候在一间墓室的墙上看到一段记录;说的正是忽必烈烧制长生碗的过程;说是取昆仑之土烧制了八十一日;却只得到一双;世间只有这一双;绝无仅有;忽必烈极为爱惜;特别打制了盛装的容器;就是谢大『春』手上的木盒子;好巧不巧;居然让我知道了;这谢大『春』根本没拿那木盒子当回事;我问他要;他却不给;我没有办法;只好放消息出来;让其他人动手了。”
白逸不语;这个江老帽好狠;不过费费口舌;就把谢大『春』『逼』得走投无路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半道上杀出自己来;坏了他的计划;不过也多亏谢大『春』耐打;要不然早『交』出去了;白逸说道:“看来你之前也是倒斗的?”
“嘿;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正是倒斗的辉煌时期;当时到处都忙着革命;斗争;哪里顾得上我们这一群人;那就是一个地下『迷』宫;能够活着出来的人估计没有几个;越往里走;越难得回头;不过我就是不死心;长生碗没在木盒子里;去了哪里?这可是无价之宝啊;得这么一对长生碗;我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江老帽说着眼睛都红了;白逸心里一凛;这个江老帽是个厉害角『色』;一定要多加提防;他说的话也不可全信。
现在算起来;有三批人下去过;最早的应该是江老帽;然后就是将这盒子给谢大『春』的大鹏;这个大鹏据谢大『春』所说;已经死了;再然后就是雷子和已经死了的周哥;这只是目前仅仅知道的人;还有未知的下去过的人;白逸突然觉得希望变得渺茫起来……
“小伙子;那墓里可不是只有长生碗这么简单;值钱的东西多了去了。”江老帽突然压低了声音;脱下自己的帽子;从帽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来;这是一件金银器;很小巧;是一匹马:“看到没有;金银器;我当时带出来不少;都出手了;因为我属相属马;这一个我留下来给自己留了个纪念。”江老帽说道。
白逸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当时那么轻易地就出来了?”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这个江老帽还不知道雷子的存在;话都只说了一半;白逸说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和不老实的人合作;这墓恐怕你是下不了了。”
“你……”江老帽被白逸将了一军;有些恼;但立刻说道:“你不怕我去告你?”
“告我什么?我可是正经商人;我来找你有说过我要去倒斗吗?从头至尾是你在说而已。”白逸从桌子底下拿出手来;手里握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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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第一百八十八章 流石阵
正文'189 第一百八十八章 流石阵
唐三成都不知道白逸是什么时候将那个东西放在手上的;他傻呼呼地问了一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一问立刻引来白逸的一个白眼;江老帽『抽』了『抽』鼻子:“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看来我不说实话不成了。 你这录音机可是高级货啊;年轻人你不简单啊。”
白逸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你太狡猾了;我必须得下重手。”
“好;我说。”江老帽没有和白逸谈条件的资格了;不过都怪他自己;自以为聪明;想糊『弄』白逸在先;没成想;这年轻后生可是有六七十年的道行了;岂是他能够糊『弄』的?
原来;江老帽在七十年代的时候;曾经加入过一个倒斗集团;当时算上他;一共有七个人;七个人以北斗七星自居;在短短的四年间;大江南北无不留下了他们的身影;当时情况特殊;没人盯着这一块;他们肆无忌惮;难得的是;七个人始终抱成团;从来没有过离心;这一情况;直到了那个看似平凡的墓室里就结束了。
他们在公主坟的附近开始打盗『洞』的;那一片区是出了名的陵墓区;用江老帽的话来说;随便打个『洞』下去;『摸』一『摸』就能『摸』到公主妃子的棺椁了;说起这一回倒斗;也是巧了;七个人原本正处于休息期;其中一人无意中说到;七个人一直折腾着走南闯北;却傻乎乎地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周边的皇陵多了去了;怎么不去倒一倒?现在城里『乱』得很;人心惶惶;活人的事还管不过来呢;谁去管那些个死人??
一番合计;七人决定从南郊下手;起了一个盗『洞』;不偏不倚居然直通向一间耳室;七人大喜过望;不成想;刚一下去;就遇上了事。
“当时我们遇上的是流石阵;一堆大石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当场就砸死了两个。”江老帽叹了一口气:“通常的流石是设置在『门』后的;主要的目的是让倒斗的进去的同时;将出口堵得严严实实;让给活葬了;可是那个墓不一样;流石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快得让人没法躲;可怜我那两个兄弟;砸得眼睛鼻子都看不见了;有一个被尖利的石头戳到心窝子里;哼都没哼一声就断了气。”
唐三成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泛了上来;这个江老帽虽然没有讲得很细;不过几句话却能让人马上想到当时的场景;好像生灵活现地出现在眼前——血淌了一地;一块尖石『插』在一人的心上;再看他的脸;五官『混』淆在一块;已经分不清楚了……
“扑”七邪看唐三成魔怔了一样;使命地拍了他一下;让唐三成从自己的想像中『抽』离出来;再看他的额头;已经有汗珠子了;唐三成不好意思地笑笑;立刻拿袖子擦了去。
北斗七星瞬间折了两颗星;只剩下了五个人;五个人一咬牙;决定继续闯一闯;好歹也要给死了的两人一个『交』代吧;若是空手出去;还折了两员大将;传出去;要被同行笑死了;五人在地下转悠起来;越转越觉得不对劲;所有的机关完全离了他们的预计;好像所有的经验都失了灵;不管用了;最险的就是移动的墙;五人刚走在甬道中;左右两面墙就飞地朝中间移动;将五人夹在中间……
白逸听到这里觉得不对劲了;既然将五人夹在中间;那么肯定会被夹成『肉』饼的;这个江老帽是怎么逃出来的?
江老帽看到白逸的脸『色』一变;知道他现不对劲了;朝地上吐了一口才说道:“当时我也是心怯了;没有和他们四个站在一块;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活活夹死了”
北斗七星只剩下江老帽这一颗了;白逸说道:“看来你们还没有『摸』清楚那地下墓室的情况;就折了六个人;你是什么时候找到墙上写着长生碗的墓室的?”
江老帽是在寻找出口的时候现那间墓室的;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墙上的字格外醒目;江老帽没有提到的一点是;当时他已经吓得屁滚『尿』流;是连滚带爬地闯进去的;至于是怎么进去的;他就是想破头也回想不起来了;他只知道明白墙上的字以后;他马上想到的就是去找长生碗;不过才刚出了那墓室;就『摸』不着头脑了;他当时甚至有一种感觉;自己像是一枚棋子;任由这墓室摆布;要往哪里去;要朝哪里走;已经由不得自己了;最后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他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块草地上。
白逸看着江老帽的眼睛;如何从里面出来;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偏偏这个江老帽自己也整不懂;看他的表情和神态;说的应该是实话;他是命大捡回了一条命;北斗七星只剩下这一人了;江老帽或许是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