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最亲信的禁卫军,李二站在那翡翠矿区,看着连绵的山脉听着矿区主管在汇报。“圣上,原先都是用捡的。都是在河床上的石头,数量与质量都不算超一流的。山上的,派人去查看过,却是极品!”
李二有些漠不经心的听着,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这里的官,只是一个从五品小官,他有什么资格还在听到李二的回答。
他汇报就是了。
李二的心中想的却是李元兴,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一直在思考着李元兴选择回避一段时间的真正理由。
或许真是厌烦了,但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李元兴还有回去的机会。
要说让李元兴回避,让中小世家大着胆子跳出来,也不用远到海外,就在秦岭山中找一处风景秀丽之地,经常性的不出来就行了,而且还有古人用的最多的高招,就是装病。再或者……
越想来,李二越是感觉,李元兴是在减少在大唐的羁绊。
事实是什么?怕是只有李元兴才知道。
新年后,春耕结束。李二还在为吞并北安南半岛留在广州,可却接到电报说秦王已经出行,随行的除了一些侍女、仆役之外,有身份的只有李元兴、李岚姗、武曌。高等侍女只跟着去了秋香、元春、秋兰三人。
十二金钗其余的人,以女官的身份,留在秦王府之中。
毕竟李元兴使用的许多东西,没有这些女官,其他的人不会用。
身在广州的李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五郎呀五郎,竟然不等为兄回去。”
“圣上,臣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在李二亲近正在讨论战略的冯盎站了起来。李二点了点头:“尽讲来!”
“秦王殿下的眼中,没有大唐!”冯盎一开口,当下就有几个武将手扶刀柄了。
这话有些过了,也难怪这些陪着李元兴出生入死的武将有些接受不了。
李二却一挥手,示意这些武将别冲动,想冯盎讲完。
冯盎也不紧张,继续说道:“秦王殿下眼中没有大唐,这些臣下不是狂言。臣下对秦王殿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殿下需要臣下死战,臣下一家上下几十口,绝对敢背着爆雷上战场。”
李二点了点头。
“圣上,秦王殿下的眼中,有的是我中华文明,有的是我华夏百姓。他修的是大道,却不是王道。圣上以为臣下说错了吗?今年已经是贞观六年了,算算日子,秦王殿下到大唐已经有五个半年头了。”
“是呀,长安的百姓餐餐有肉,史上盛世也难有这样的情景。五郎说,免了粮税,眼下大唐百姓真正是不用交粮了,粮食确实是吃不完,如果放在朔方之战时,大唐可以武装百万精锐,只是大唐就是华夏,华夏就是大唐,所以你所言,朕依然不明!”
冯盎也没敢说得太深,有些话说的多了,难免会让人有想法。
只是说道:“圣上,臣下的意思就是。百姓为水,皇权为舟。秦王殿下所作的一切,只是让这水更深,水更稳。小河可行十吨小船,大河可行百吨,大江可行千吨,大海可行万吨船。所以臣下的意思是,秦王让这水更深更多了,船自然就越大越稳了。所以,秦王殿下行的是百姓、文明、根基。”
李二不用冯盎解释这么多,他难道对李元兴的了解,还不如冯盎吗?
只是有些话,他不方便说轩了。
冯盎这翻解释,倒是有趣。李二自然就顺了下来:“看来治国之道,大道无境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冯盎施了半礼,伸手一指地图:“这扶南,愿习我大唐文化者,可为民。如果不愿意,全部打为奴隶。这才可以一次性解决这里的麻烦,否则仅仅是一个臣服的小邦,今天可以听话,那明天如何?”
李二有些意外,谁想冯盎又开始说战略了。
有个将军问了一句:“这一处,我大唐军士并不习惯。丛林作战也罢,各种蛇虫也好,生活在这里,怕是不战就会死伤七成的。”
“赐给玛雅人,圣上以为如何?”
“错,卖出去。然后谁买了,谁送给玛雅人,然后在美洲换些土地来。这一处玛雅人必然会喜欢,列出计划,三年内,荆州到广州的铁路要有个说法,五年内广州到扶南的铁路也要有个说法。”李二很快的就作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