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还是摇了摇头:“不能帮大唐出兵。分裂也无用。父皇有所不知,一但高昌王出兵。必然是吐谷浑大军随后,孝恭是顶不住的。这是国战级别的战事,不是区域性战乱,一但开战,非十万战兵不可胜!”
“五郎那箱大贤神策,也无用?”
“有用,但却是时间不够了。要战伊吾,现在就要秘密派兵了,要知道冬天大雪封路,长安派兵根本就到不了伊吾,到是等来年春暖花开之时,长安这里出兵伊吾已经没了,所以儿臣与五郎才找不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李渊也知道,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派兵。
没有理由,没有借口。
大唐不能给周边国家太多的压力,而且那里的战斗不是几万人就能够解决的。十万战兵,就需要再有十万辅兵,以及三十万运粮的民夫,甚至五十万运粮的民夫。
“罢了,手书李孝恭,让其适度避战,可以损兵过多。明年夏天再战!”李渊想来想去,李二的战术选择已经是眼下最好的,甚至可以说最完美的战略安排了。
就算心有不甘,但人有时候要学会退让。
那怕是皇帝也一样。
当晚,李二召李靖、房玄齡等重臣入官商议,而李元兴则在温香软玉之中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
酒也喝得不少,昏昏沉沉的到次日,李元兴头一次没有早起晨练。
一直睡到快中午的时候,陆毛锋已经到后院三次了,听闻李元兴还没有起床,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汇报了。
直到下午快两点左右,李元兴才醒来,昨夜的酒与放纵,让李元兴还有些头痛。
“殿下,有两个和尚天不亮就在庄外求见。原本陆校尉是要赶他们走,可他们却说自己是大和国和尚,在前隋的时候来到长安,学习十余年至今,数次往返与中原与大和国,现准备返回大和国,鸿胪寺不发给他们凭引,特来求见殿下!”
李元兴听到这话,头脑立即就清醒了。
脑海之中冒出了一个词:遣隋史!
“两个和尚,惠日、惠齐?大业十年来到长安的,当时他们受到了非常隆重的招待,然后就留在长安的两个和尚。”李元兴小声的自言自语的说着。
秋香却没有听到李元兴在说什么,只是问李元兴:“殿下要吃些粥吗?”
“不用,吩咐下去,准备清淡一些的午餐,也给那两个和尚弄些吃的,然后让他们在小会客厅来。本王见一见这两个和尚!”
秋香领命下去了。
两个倭国和尚坐在门房等候处,表面上非常的平静,可心中却是急为不安。
自长安秦王灭佛之后,他们差一点就把命给丢了。
之后,别说是长安城。整个大唐就限制了和尚随意的乱跑,没有凭引当真是寸步难行。大慈恩寺没有办法给他们凭引。
后来他们找到了京兆府,京兆府听说是倭国和尚,更加的不管了。
要是放在以前,或许还能借异邦的身份有一些特例,可高句丽人那事一出,整个长安对异邦人非常敌视。在长安人心中要么是朋友,要么就是敌人,没有表明态度的,一定就是潜在的敌人。
到了鸿胪寺,结果他们拿不出使节的凭证,鸿胪寺才不管他们的。
秦王府是最后的机会了。
一听说秦王回府,两个和尚立即就赶到了秦王庄,希望可以得到回家的凭引。
“秦王殿下将在半个时辰之后允许你们觐见。秦王府中的规矩是……”负责传话的太监足足讲了几十条的规矩。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你们是佛门子弟没有问题,但不要在秦王殿下面前装神弄鬼。轻则乱棍打出,重则将你们贬为奴隶。”
秦王灭佛不是一个故事,两个和尚亲自经历过了。
不过,这两个和尚却认为,去糟粕,留精华,对佛门未必是坏事。
半个时辰之后,李元兴在小会客厅见到两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