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加个彩头如何?”
李元兴不懂规则,自然要问崔敦礼这位长史了。
“自然是大吉大利!”崔孰礼笑着回答道。
“好!”李元兴笑着给身旁的亲卫说了几句,那亲卫飞马上前高声大喊:“今日新郎君加了大彩头,胜的一方将会有秦王庄五彩细绒冬衣每人两件,青蓝绿红黑,五色可自选。”喊罢了,又冲着秦王庄这边的同伴大喊:“秦王庄的兄弟们,可把别彩头让他们抢了去!”
“好!”
又是一阵欢呼声!
出阵的全是兵,没有将,但一边是秦王庄近卫,一边是皇宫禁军,个个都是百战老兵。
八轮都是平手,全部都是箭箭上靶。
这样的箭术在普通军士之中,绝对是顶尖的,最后一组的每人最后一箭,箭靶再后移十五步,达到了百步之远,这一次用的不是圆靶,而是竹杆上挑着一只刀鞘,刀鞘细长,绝对是极难射中的。
“全中!”报靶上高声大叫着。
尉迟恭来了脾气,准备要求再比过,那边李元兴的亲卫已经冲到近前:“秦王殿下令,大唐军士威武,箭术超群。双方都有彩头,新年之时长安大竞技场,箭术大比之时,各位军士再一比高下!”
总之一句话,别打了,两边都有彩头。
尉迟恭这时扯着嗓子大喊:“秦王殿下要在新年之时,拿出重宝,天下第一宝弓落在谁手,儿郎们,回去苦练拿本事出来!”
“大唐威武,殿下威武!”
不知是谁挑的头,又是一阵乱喊。
明德门终于打工了,城门内哗的一下跑出两百名健妇来,每人手上都拿着一个红布包着的长棍。
“殿下,过棍阵吧!”
李元兴心说,这一批妇人乱棍打下来,自己能不能活命都是未知数,还娶老婆呢。
崔孰礼在一旁笑道:“这是长安的风俗,娶了人家的女儿,总要受了教训。这风俗在汉末之时就已有,近些年倒有一些真打的。”
李元兴策马过了桥,翻身下马。
这时有亲卫拿过一件长袍给李元兴穿上,这长袍一上身,李元兴就感觉奇重无比,至少也有七八十斤的重量,用手一摸,里面竟然串满了铜钱,而且双肩都是用钢板护着的。
“殿下,这风俗是民风。你如果大步向前,这就表示您身为大唐秦王,威严自在。他们会在你腰间轻打,毕竟您身为秦王,身份自然不同。但如果你选择抱头向前冲,自然就是是遵守风俗,也不会有人说半句您不顾威严之类的闲话!”
崔敦礼在一旁小声说着。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某当年娶妻,就是抱头冲进去的。不过那时某年少,也并不官职,想来拥有官职身居高位才娶亲的,您是第一位了!”
“冲!”李元兴大叫一声,抱头向前冲去。身旁两位穿着红衣的亲卫作为伴郎也紧紧跟上。他们的任务很简单,万一那个健妇失手的时候,或者不小心手重了,再或者就是往头上打去的时候,他们负责挡下。
这个规矩后世没有,李元兴却感觉很新奇。
看着大唐秦王竟然选择抱头往里冲,城墙上,城墙里,还有外面看热闹的,包括秦王府军士都响声了震天的欢呼声。
秦王,果真如传闻之中那样的仁厚,亲民。
笑声之中,乱棍打下,李元兴那长袍之上铜钱掉落。
似乎这也是有什么讲究与说法的,李元兴还计划着回去问一问崔敦礼呢,可二百人短短五十米的通道就已经冲完了,那些健妇让开道路,迎亲的队伍开始入城。
“自是传家彩笔真,择婚闺秀辩琴人,郎才女貌桃华宴,珍重同心达道身。”
一位年轻的文士迎了上来,念了一道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