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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之后,我回到徵宫。原本想着去休息一会儿,但刚刚踏进徵宫后,突然有了灵感。或许在水中敛息之药也不是不可以实现。以服下的药物为阵眼,做个可以隔水的空气罩,这样也许就可以实现。
只是现在只是一个设想,具体实践出来还要另做打算。
偷偷推开药铺的门,看到里面灯光已灭,便是松了一口气。脚踏进房间里,我转过去,重新关好。
宫远徵倚在一旁的柜台上,看着我一系列的动作。行为怎么偷偷摸摸的。
有啦。眼神流转,想到一个点子。
宫远徵向后方退去,将自己藏在架子后面,伸手去摸索放在内侧的烛台。月光透过门纸为屋内带来一丝光亮,我松开扶着门檐的手。
发带松散开来,我把它放在手心,缠在手腕上。将有些束缚的外衣脱掉,挂到一旁的架子上,
白色的衣服正好将架子最后一点空隙遮住,宫远徵躲在后面微微僵了一下身体,找烛台的手顿了一下,他微微转头,就看到垂下来的衣袖。
她怎么把衣服脱了,那我还出不出去。陷入两难时,手指刚好触碰到烛台的握手处。两人之间只有一层遮挡,我站在前面,他站在后面。
趁着昏黑的室内,我缓缓移步向里室走去。里室内,摆着一张供人休息的床,上面有一床被子。我没有注意到它有展开的痕迹,只用手触摸,摸到折叠好的地方。
这间里室的床铺每天都会换,所以不用担心一些潜在的问题。找到里室里被吹灭的灯盏,我点起灯,
将这片小空间照得亮堂一些。
宫远徵悄步走出来,轻手将门打开,造出自己刚刚进来的情景。月光没了房门的阻隔,轻易洒在地板上,留下人的纤长身影。
但又注意到一旁被脱下的衣服,他又把门掩合在一起。
而我则是脱了鞋,半跪在床上,在与床头贴合的柜子上面,用灯盏照明,用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听说你大半夜去跳水玩儿,还有宫紫商一起喝酒。”我们的行动很光明正大,巡逻的侍卫,和商宫的守卫只要没瞎都看得出来。
“他们都说你喜欢我哥哥,去跳水是因为为情所困。”仔细想想,我的这一系列表现用这一套说辞似乎也符合逻辑。
宫远徵撇嘴,她怎么一直不说话。自从从女客院落回来,就一直寡言少语的,难道是有人说了什么离间的话。
“徵公子觉得呢?我是因为什么?”感觉到热气,我把身上的被子掀开,将写好的方子拿起来。也没有穿鞋,我下了床,将它放在宫远徵手中,
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中,微微一笑。
“我,我哥这么好,有人为之倾心也是人之常情。”宫远徵转过身,看到又离他很远的人,“喂,你每次走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麻烦拿灯过来。”她的声音传来。
就着烛台,宫远徵看清上面的内容,思考间言语吐露:“水中…敛息…内力。”
这怎么看着与第一关试炼的破解之法有些许关联,目光投向她,带着慎重。感受到肩膀被人搭住,察觉身后的高大身影,抓药的手停住。
“你,……怎么了。”
“你为何想起要做这种药。”宫远徵的声音响起,比以往低沉不少。这次一声问,倒是让我想起来,貌似三域试炼第一关是要下水来着。
肩膀上的手掌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转过来,背部依靠药架子,被困在角落里面。
无奈用另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身体,我将放着药材的托盘放在架子上。昏暗的光线下,衬得他的面容更加立体,而且见我迟迟不答话,便以为我心虚,
眼神变得更凶,就像头小狼一样。
“按理说,这药制作难度极大,材料也应极为难得,为什么到你手里,这么轻松。”话说至此,
宫远徵脸上却挂起笑容,他的目光直直地注视在她身上,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表情。
“你懂得这么多,又为何要屈居于这一方小地。”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兴奋,却在下一秒凝固,他震惊地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