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笑!”白烬。
“你……也不许笑!”伯桑慢了一步,他突然嘴笨,但也及时反应过来。
…………认识很久之后…………
“伯桑,你让我进去。”无可奈何再重复道,白烬推开伯桑,他站在小屋门口,愣住不动。随着白烬的目光也朝内室移动,白烬也看到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是一只妖。
指尖蹭出一块药膏,细细地涂抹在阿狰的伤口处。屋里温度适宜,阳光从纸窗透进来,洒在身上,衬得人格外空灵。
“为什么不让我变成人身啊?”狰趴在地面的平毯,受伤的前肢展在阿宥面前,任她将冰冰凉凉的东西抹在身上。
“妖兽模样的阿狰更帅气啊。”
“确实,”狰哼哼两声,没有动弹。十分坦然地接受她的赞美,并且自赏道:
“我的真身,格外威武!格外霸气!”
就在此时,
“阿宥,我找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鸡。”
白烬扣扣门框,从身后掏出一只鸟,羽毛色泽鲜艳、通体赤红,长着一条长长的尾羽。它脑袋耷拉着,仿佛是处于昏迷中,
但……
那鸟的青喙张开,再闭,上下喙相碰撞时发出“咔”“咔”的响动。即使再虚弱,
鸰?(lingyao)都为自己正名,“我是鸟……会飞的鸟。”不过,
没有妖在意它。
我忍不住想笑。
不过,鸡也是鸟类。我想想,鸰?在书中的记载。
据说,
吃了鸰?的肉还可以辟妖。传说啼叫的声音像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人吃了它的肉就不会做噩梦。(《山海经》)
蛮有意思的。
伯桑藏在茂密的树冠里,他是有点怕尖喙动物的。很多年前,出现一只发狂的鸟,在槐江谷地横冲直撞,造成毁木之祸。
那时,有很多槐树开出美丽的槐花,
白花漫落,
完满最后的灿烂。
而那只发狂的鸟儿,因不慎吸收过量戾气,在头疼欲裂、痛苦难忍的折磨下,
最终选择撞木而亡。
虽然那时候,属于伯桑的那棵槐树,还未生灵。
但树木有独特的方式,会将过去的记忆原续给后代子辈,希望他们保护好自己。
那些槐树,真像与自己一起长大。伯桑甚至能感同身受到那时的哀伤。鸟雀之类,伯桑虽然不怕,但平常时候,他也不会选择主动靠近。
再回到,现在。
白烬把鸰?放在一边的躺椅,对我说,
“姐姐,我帮阿狰上药吧。你先看看这只小鸡,它好像是摔伤了。”
点点头,把药膏递给他。
抬头望外,伯桑坐在庭院,给小树小花苗浇水。他有靠近这里,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