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荷包递给他面前,“如今,便想是物归原主。”
即将离开,也不想再相见。
或许,因为一些误会,耽误了我与他,实在不值得。
宫远徵仔细地打量她一眼,突然伸手,试探了一下。看着掉落的面纱,
我与他对上视线,没有躲闪。
“你分明已经痊愈,何必再掩盖容颜。”
宫远徵接过荷包,松解,拿出一枚,看起来便是会让人珍惜的玉佩,
“我会把它交给哥哥。”
“多谢你,徵公子。”她的温柔笑颜,是旁人没有的风光。缓蹲在地,捡起面纱后,收在袖子里,我再看了宫远徵一眼,
还有徵宫中医馆的模样,
不再停留。
她的背影随风,衣裙摇曳,带着释然意味,还有一种莫名而来的自由风味,
让宫远徵记忆深刻,却也疑惑其中。
她不会被困在深宅大院里,连带着最后一丝自愿被捆束的绑带,
也被她主动放弃……
宫远徵将玉佩拿在手里,荷包被他放进桌案上的木匣里。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说,帮她还玉佩。
心里有种被毛羽轻拂的感觉,但宫远徵抓不住,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将玉佩挂在一旁,
他继续自己的配药进程,再过一炷香的时间,炉上的汤药就要熬好了,
这里不能离开人。
围布挡风,坐上马车里,身后跟着保护自己的一队人马。
等走到归家的中途,骑马驶离路线,我换下繁琐的花衣,普通的藏蓝衣服,束着整编的辫子,与他们暂别。
父亲承诺我,若我未嫁入宫门,便允我外出自游一段时间,
再归家时,必须得答应成婚之事。
我答应了。
我答应了他的要求。看着地图上的标记点,三年?两年?
游完所有的地方,至少也得两年多时间了吧。之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现在,我的想法……只有现在。
几年后的事,几年后再做打算。
再见吧,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