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里间是供我暂时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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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认出我来的。”
酒不饮而人自醉,耳侧莹莹的白玉耳饰,颤动。女子的馨香萦绕在鼻间,云为衫扶住,不让她从靠椅上摔下来。
“第一眼,”
“而且你也没隐藏不是吗。”云为衫看着我,面上流露些许笑意。
重新靠回在椅子上,我拂开她的衣袖,露出里面的手腕,指腹轻轻按摩。“没想到……是你来宫门执行任务。”
半月之蝇已经被云为衫吃了。
“离体内它的暴动还有几天时间,找到出宫门的理由了吗?”
半月之蝇,严格来说算蛊。蛊虫进入人的经脉之中,隐在皮肤之下。最近,确实有一些不适感,但也能忍受。
只是突然,瘙痒异动,在血肉之中。云为衫将我的手按住,然后亲眼看见手臂侧皮肤出现小型的凸起,缓缓蠕动向上臂。
可怕极了。
我的手被云为衫攥住,随之而来便听到她急促的喘息,目光上移看清她额头侧面布下的汗水,眼中泛出血丝。
突如其来,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剧烈的痛苦席卷全身,云为衫捂住胸囗,仿佛喘不过气来。
让她靠在身上,自己则轻轻按摩手臂的肌肉,想让云为衫放松下来。
灵力通过接触的位置注入体内,渐渐让身旁的人平静下来,一种安稳感涌入心头。云为衫依靠着她的肩膀,慢慢闭上眼睛。
无声地叹息徘徊在心头,还是这么弱啊。说实话,我没想过这次的配方效力还挺大的,你这只小蛊虫实在是太坏了。
就算许久不见,也不用这么激动吧。安稳些,好好待着。握住云为衫的手腕,将蛊虫的躁动压下去。
我想,名义上的半月之蝇,一直深入人心,而被冠以半月之名,新的控制类药物,它可是与宫门的蚀心之月完全不同哦。
外面传来脚步声,我捏捏她的手指,“醒醒吧,宫子羽来接你了。”
云为衫慢慢睁开眼睛,内心莫名涌出些不耐,她撑起身体,将肩膀处的凌乱拂平,顺势起身。我坐在正对门前的宽椅上,浅浅的微笑对上转头的云为衫,
莫名感觉到她的委屈。
对于……我的?
感情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坚韧之人为之心伤,胆怯之人为之勇敢,冷酷的心会被激发占有欲,独立的人心中会有依托。
我曾见过许多情伤的人,她们、他们在我面前死去……作为旁观者,我觉得,我与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对于我来说,见过山川,见过美景,切身体会到了何为永远。
而我……将永远为之远离,
……或有时触之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