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磊讲话的途中,
我曾尝试了解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努力看清她的长相。
但…却是失败了。”
文潇觉得心中难受极了。
那个人,面若温暖,心却冷淡,
她对一切都是置若罔闻,仿佛那就是一场陌生的故事。她是看客,而我们就像是戏剧中的人物,“所以,我在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其实不是梦,而是,她最真实的记忆。”
之所以用“她”来代指“那个人”,是因为文潇根本就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叫做什么名字,同样文潇也不愿意明白,
“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为所有人做了这么多事情,英磊的爷爷活着,文潇的父亲活着,小卓的哥哥也都活着,那些令人惋惜的,遗憾的事情都被她用温暖一一填满,
“却连一个姓名都不愿意留下。”文潇的声音带着哭腔,情绪难自禁。
“文潇……”卓翼宸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赵远舟伸手摁止他的言语,这时候说啥都没用,还不如让文潇一个人静一静,她能想清楚最好。
一根酌香,是支撑起梦中牵引的桥梁,也是唤她回应的媒介。然而梦都是相反的。这意味着,众人中最后一个遇眸的人,
其实相识得最早。不是赵远舟,不是卓翼宸,而是文潇她自己。原本并没有那么深切的情感,伴随着她自身,刻意的回溯,在心里愈演愈烈,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从小到大,
文潇是第一次做了一场长梦,也是第一次听到的,那是最为悲伤的故事。裴思婧搭住文潇的肩膀,默默安慰。她很伤心,
裴思婧能看到,也能感觉到。
然而在场四人,可能只有赵远舟,他能与文潇共情。而卓翼宸,裴思婧……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若是说卓翼宸,
他对那个人的认识,也仅仅是在这场梦中相见过一回,而且貌似只比不欢而散好一点。卓翼宸想,
而当务之急,是找到她,
将这一场降临至天都城的“灾”解决掉,作为缉妖司的统领。
卓翼宸是这样想的。
特地忽略掉心头,那一点点……因为被隔绝在外,随而涌现的怅然感,他觉得这样的情绪有点像落寞。
应该是如此,可又该如何去寻找呢?
可以从梦境中,
寻找到她行动的轨迹。
裴思婧绕开玉佩的系绳,灵力清透的气息被释放,伴随着似风地阵阵吹拂,静感其扑面而来,因为要救自己的弟弟—裴思恒,所以她辞去崇武营的官职,来到了缉妖司,遇到了一群还不错的伙伴。
裴思婧喜欢安静的独处,她看着赵远舟留下来的一小盒酌香,盛器似城中最兴盛的胭脂盒模样,最常见的……却又最不常见的景象出现。裴大人将那小小的胭脂盒握在手心里,随后离开,起身时高束的长尾辫摇摆在背后,她的脚步愈发坚持而缓慢,最后停在后院的水池边缘,将玉佩放进缉妖司的缩景之中,那里金鱼游着,
漫……
沉。
冰夷血,玉凝华,再度相遇在今朝……很想知道,
他们之间会相互牵挂么?
。
因为之所以是梦,就代表着得不到,或者已经失去……
他们不仅失去了悲伤,还失去了享受孤独与寂寞的机会,永远得不到……所谓苦难的最终奥义,
大梦终点,他们醒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久别重逢,此后便都是日向暖阳,有朋友相陪,有家人相伴,
在日月星辰之下,同游江河湖海,四方闯荡,不再见迷茫,
愿大梦皆归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