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蛇要爬向对面,踩着树干往下跑,没有看到,跑过的痕迹是凭空落下的绿叶。
这都是什么啊。
忽略从心涌出的感慨,仍旧是疑惑不解的状态。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两个人,一个仍忍不住迷茫;一个因为这里复苏如旧,感慨而感动。得找个地方,消化这些记忆。
找到一个很高的地方,我坐在上面,看到这一路散落的叶片,缓和心思,把它们集中在一起,堆到树脚下。身后的叶影行踪也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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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绿的衣摆,渐渐向上延伸,月白的衣衫被遮盖。虽然日日拿着包袱掩盖,但也改变不了,其实自己的外表会力量而改变的事实。森域已自生,我这调控、引发展之力也该收回来了。
生于大荒之地,靠近槐江谷。这片森子过盛的茂密,其中大多是因为存在白泽之力修复因素。如今我收回自己的力量,也是无碍。似有风声,总算是透气了。
墨绿的外衫,墨发垂绦,沿着前进的路继续往前,穿过这片林。
白帝塔内,青鸟坐在一方石室,从窗洞注视远方。如今的少女,已有大人模样。
大风骤起,涌向远方。靠近天际的森林随狂风卷起群叶,立林起,在阳光罩拢成黑色的形影。静域的林间被打破,矮草出现成长的空隙。经过白帝塔,
一片绿叶,飘飞脱离,翻旋进入塔内。从神游状态回归现实,青鸟抬眸接住,敛神握住。风声回荡,逐渐安静下来。
她以为亦如平常的一天,不声不响,变化悄然开始。
我要去往人间。也不知道,今时已过去多少年。回想这段路途,
因为某些不可抗力因素,行一段路,入一次梦,渡过一次梦,花费时长不等,十年,五年,三年,二十年甚至存在百年。偶有一次,当我醒过来,
仍觉困乏其身,疲惫至极。大荒之中,四季更替虽不显着,但日积月累下来,渡过几十载年岁,会有不同之处也实属正常。
回想以前……咽下出声的冲动,逃跑的念头愈发强烈。像……不,就是一只眼睛。
从魅蓝的瞳孔里,我清楚地看到,靠坐在石头旁边的人影,那是我自己。呆愣地缩向角落。
冰龙疑惑地看着这只小“虫”,作为女娲娘娘的人族族民,为何会出现在大荒妖地。
再入眼是一对龙角,艳丽光鲜,上面蕴含的妖力强大无比。
《大荒典》中记载的冰夷,对于祂龙身的外貌曾是这样描述:
冰龙身体恍如冰块,晶莹剔透。
祂若在夜间飞行,那反射的月光足以照亮整座山,光辉耀眼。他的外形比常见的一条龙更为奇特,身体冰冷,凡是路过,皆留下长长的冰痕。
(查找资料)看到龙爪踏着冰面,凝结在地面,草杆被冻死。寒气扑面而来,包袱挡住眼前,冻风凛冽,冷得人打哆嗦。
视野上旋,绕过她倚靠的石头。冰龙庄严磅礴,瞬而化雾消散。转眼间原地出现一身姿修长挺拔的俊美男子,周身气场神秘而安宁。余光瞥向未被遮住的角落,注意到地表消失的冰面。那个龙是不是走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天,什么都没有了。抓着纸伞就要起身。袖子捂脸,打了个喷嚏。扶着石壁,再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男妖。对,就是妖,还是大妖。
眼眸泛璀璨蓝光,美得不似凡间物,黄昏的光线愈发暗淡,而他愈发迷人。我退后一步,提溜起布包(包袱),后背贴着石壁,沿着小路,一点点往外挪。
冰夷并没有让路的意识。
避免蹭到他,尴尬地笑了一下。很快走向空旷之地,就想远离这里。该不该庆幸,大荒的妖都比较单纯,想法也比较直接。
跑啦跑啦。
黑夜来临,漫天星辰缀满夜空,当我坐在一块小石板,望着空旷的四野,竟无一点枯木树枝。心里生火取暖的念头彻底歇停。
冰夷随身的寒气伴着妖力,并非简单的灵力就能祛除。看来,
我得感个冒了。
啊嚏!!(发展会很快,作者不太会写感情戏。)
若是有不烬木就好了,我忍不住想。
搓搓手臂,眼前有水雾模糊视野。再睁开眼睛,面前出现了莹莹火光。冰夷觉得,此举只是为补偿。不算扰乱内心。
若真见伤、残、弱者,事不关己、冷漠相待,才是真的违背自己的修心之道。冰夷默默想道,很快说服自己。
我靠近火堆,庆幸眼前并非不烬木。要不然,自己可就麻烦了。睡了这么久,就很难再睡着。那只大妖跟在自己后面,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