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病人检查指征来看,只能做开胸手术来修补,他还年轻,不发病就没事,一旦发了病,也就是一会的事,我建议有条件,还是尽早手术吧。”
这种病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就是一道大难关,医生看了眼秦卫东,大概觉得眼前这个小伙子看着太年轻,又说:“这个手术要打开胸腔的,是大手术,费用也不低,你们回去跟父母好好商量商量,要做的话,不要拖太久了,病人的左心室一直这样负荷过重,以后可能会引发心力衰竭,肺动脉高压,到时候再动手术危险性就大了。。。”
秦卫东问:“大夫,手术费用要多少。”
“保守估计三万多吧,这是在我们医院,要是你们想去省会做,那就更贵点,多一两万吧。”
秦卫东拿着报告出来的时候,整个眼前都是红的,浑身的血液像是在身体里凝结了,堵塞在脑子里,翁鸣作响,三四万的手术费…,他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竟然是是徐建川。
“秦卫东?你怎么在这儿?今天矿上没开工?”
“停电了,机器开不了。”
“妈的,我就知道那个王小虎是个棒槌脑袋!”
徐建川旁边是他老婆,上回他去了矿上就在县城喝了两天酒,喝的高血压犯了,昨天回家了倒头就睡,怎么都叫不醒,把他老婆吓坏了,赶紧把他送到医院。
“徐老板。”
秦卫东忽而抬起头,他说:“徐老板,您有时间吗,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徐建川晚上就回晋阳了,他对秦卫东这个年轻人的印象还行,之所以是还行,因为他也是当老板的人,秦卫东和王小虎之间的那点事他不用问都知道怎么回事,年轻人嘛,有点心眼,看重钱都正常,反正能给他赚钱就行。
“什么事,你说。”
秦卫东说:“徐老板,我之前在老家的矿上干过五年,夏河沟的矿我这几天粗略算过,虽然我不知道王小虎给您打的多少包票,但如果您交给我做,我保证,最后结账的利润会比王小虎来做翻一倍。”
“翻一倍?”徐建川笑了一声:“年轻人,你还挺大的口气啊,王小虎之前可做过包工头的,他也不是傻子。。。”
“可他不懂矿。”
秦卫东说:“在矿石里找金子,这行的水很深,只说选矿,配药,排杂,这些都需要懂行的人来做,交给不懂行的,选炼时藏私,配药比例拿捏不准,一个同样规模的矿,最后出来的成品能相差近一倍。”
徐建川来了兴趣,他听那些开矿的老板说过这里面藏得弯弯道道,他最近正发愁着:“听说过,这些你都懂?”
秦卫东说:“懂。”
徐建川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上次在矿上他灰头土脸的,没看清楚,现在干净了,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看着倒真不像小地方的人。
“可我为什么相信你?王小虎那人虽然蠢笨了点,但有经验,能指挥的动那些工人,我们分成,他也只给我要了两成,再说了,你说翻倍就翻倍?你的条件是什么,如果你要价太高,我还不如稳妥一点。。。”
“王小虎要两成,我只要半成。”
“半成?”
徐建川很惊讶了。
“是,但开出的每吨矿石,我提毛收入的千分之一。”
秦卫东说到这儿,徐建川开始真正的犹豫起来,他原本觉得秦卫东实在太年轻了,担不起这个单子,可现在听他一说,这个年轻人对开矿的那些事真是门儿清。
不像王小虎,之间是招散工做包工的,对开矿的事是大姑娘进洞房啥也不懂。
徐建川在心里算了一笔账,按照如今的金价和秦卫东带着人打出的那批矿石检验结果来看,他每开采下一吨矿石,就有四千多的毛收入,这个秦卫东只要千分之一,关键是最后他还只要半成。。。这让出来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可他要是真这么像他说的那么有能力,能压到这么低?
徐建川仔细算了算,突然瞥见秦卫东手中捏着的好几张检查报告,边缘已经让他捏的皱了。
徐建川突然明白了:“小伙子,你家人生病了?还是你自己?你很缺钱?”
“是,我弟弟病了。”
秦卫东垂下一些目光,坦诚道:“所以我很缺钱,很缺。”
徐建川咂了一下嘴,秦卫东手里的报告不是假的,他的服装厂也一直没开工,每天光工人工资就在不停的往里赔,确实急需一大笔能变现的现金周转,更何况这个小伙子上次用那么点炸药就炸出了矿脉,上次他带着懂行的老板过去,也说这不是运气的事儿。。。
徐建川一咬牙,猛地拍了下大腿:“成!那我就赌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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