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之大,连回到厨房的周恪也停下了手里的事情。
那人不懈地又打了一通。
孙茉深吸口气,接起以后冷冰冰地说:干什么。
听说你回来了,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
吃个屁!孙茉再次把电话挂断。
她的好心情算是败坏了。
馄饨也没了胃口,烦闷之下什么都不想干,她回到卧室。
脑袋埋在枕头里,隐约能闻见被褥肥皂的香气。
孙茉知道周恪一直都是用香皂来清洁身体和衣服被褥的,在国外的日子,有时候控制不住情绪,她也会去买一块香皂,超市货架底层最普通便宜的那种。
她也不用,只拿来闻。莫名地让她感到安心,在那些异国他乡孤身一人的夜里。
孙茉睡了一个回笼觉,再次梦到那些不好的事。滂沱的雨夜,恶臭的后备箱。她看见闪电下那些丑陋的脸。
她开始挣扎,没有人理她。
周恪不在,方嘉运也不在。天色因为雨幕彻底黑下来,世界陷入最深层的绝望里。
小姐?小姐!
恍惚间,听见有人喊她。
有人将她抱在怀里,身体的热度传到她身上。
孙茉睁开眼,看见抱着她的人是周恪。
你怎么才来她虚弱地说。
还以为是在梦里。
周恪擦干她脸上的泪,神情终于松动。
对不起,小姐。
他知道自己来得太迟了,最终仍旧没有保护好小姐。
孙茉被周恪抱着哄了很久,才彻底清醒。清醒以后她又是那个跋扈的孙茉,指挥周恪伺候她一日三餐日常起居。
老王给你放假了?放几天?
老王叫王明朗,是训练营的主管教练之一,周恪就是他负责的。
穿上围裙的周恪典型的居家好男人,他把剥好的榴莲肉和奶油叠加在千层饼皮里,一边回答孙茉:五天。
就五天啊?你们涨工资了吗?你怎么不给自己多买几套衣服,我都要没衣服穿了。
孙茉不爱穿那些留下来的旧衣服,这两天总是穿着周恪的衣服在屋里晃荡。她用各种造型和手段诱惑周恪,干柴烈火下什么地方都能做。甚至好几次是在周恪做饭的时候,孙茉学小黄片里的话挑逗周恪:我想吃你下面。
因为周恪的纵容,孙茉玩得很开。除了不让他上床她还记得第一晚周恪主动睡沙发的仇。
周恪家里没有烘干机,最近天气不好,并且换洗频繁,衣服根本晒不干。
这样下去她或许要赤身裸体待在他家里。
周恪听她这么说,忽然抬起头问她:小姐想不想去购物?
孙茉一愣,竟还真思考了一下,出去走走也不是不行。
好啊。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