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驸马:媳妇不是拿来怨怼的
&esp;&esp;秦寿轻轻勾起嘴角,鬓角细发一丝不苟,他眉目就出现奇异的神色来,“九州要么造反为帝,要么目下这般无权无势。”
&esp;&esp;说到这,他脸上忽的带起一种浅淡的嘲弄来,“所以,公主怎就笃定九州会束手就擒,而不是振臂谋逆?”
&esp;&esp;雒妃顿了顿才道,“驸马说过,不做皇帝。”
&esp;&esp;闻言,秦寿薄唇一下抿直,他目色幽深地望进雒妃桃花眼深处,“公主相信九州的话?”
&esp;&esp;雒妃嗤笑了声。“驸马不是从不屑打诳语,既然不是假话,为何不信?”
&esp;&esp;该说,她对他说过的话,便鲜少有过怀疑的时候,多数是他从不曾说清楚过,且横旦在两人之间的死结太多,故而她总是看不透他的行事用意。
&esp;&esp;秦寿眉梢瞬间柔和下来,他忽的一把扣住雒妃后脑勺,压上去薄唇就覆了过去。
&esp;&esp;谁想
&esp;&esp;雒妃眼疾手快,小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眸底带出幽沉来,她低声问道,“驸马早便预料到了今日?”
&esp;&esp;秦寿眸色有闪。他拿下雒妃的手,高深莫测的道了句,“今时今日,九州可还有谋反之能?”
&esp;&esp;对这话,雒妃倒认真思量了起来,论起手段心机,自然鲜少有人是他对手,但如今,他手下并无权势,日后他在这洛神殿,接触不到前朝,谋反之能,还真是不好说。
&esp;&esp;“无。”她淡淡道了句。
&esp;&esp;秦寿又问,“既无谋反之能。那公主还有顾忌?”
&esp;&esp;雒妃眼不眨地望着他,半点不放过他脸上的神情,“无。”
&esp;&esp;两个问题,秦寿就笑了,眉心那一线丹朱色,嫣红惹人,整个人俊得像有暖光在他背后。
&esp;&esp;“如此,公主可惧九州。”
&esp;&esp;雒妃指尖动了动,才道,“并不。”
&esp;&esp;这话甫一落,雒妃就见着秦寿嘴角笑意浓郁起来,犹如一夜梨花,紧紧簇簇,怒放而盛大。
&esp;&esp;“公主与九州,能做夫妻否?”他好似没头没脑,天马行空的在问雒妃一般。
&esp;&esp;但雒妃敏锐的在这几个问题之间察觉到关联,豁然茅塞顿开,秦寿还当真如她和皇帝哥哥设想的那般,根本就是故意为之,引着她一步一步亲手剪除他的势力。
&esp;&esp;为此,他甚至在白夜劫走她之后,说下那样冷漠无情的话来,就是为的逼迫她毁他的秦家军。
&esp;&esp;鲲鹏无翅,也只是笼中囚鸟。
&esp;&esp;雒妃手在袖子有微微发抖,她垂下桃花眼,及时掩住眸底复杂难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