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偷袭的突厥蛮子又有多少?”她继续问。
&esp;&esp;首阳摇头,“婢子不知,只是这股蛮子突然闯进来,也不晓得是从哪条道摸到后方来的,总归杀不尽的模样。”
&esp;&esp;雒妃粉唇抿起,她只考虑了一个呼吸的功夫,当机立断的道,“组织人马往容州方向突围后撤。”
&esp;&esp;鸣蜩季夏叠声,“喏。”
&esp;&esp;六宫娥中,除鸣蜩去组织人马,季夏等五人护着雒妃边打边退。
&esp;&esp;鸣蜩的动作很快,她一亮公主令,口中高喝,“奉公主之命,全军且战且退,后撤容州!”
&esp;&esp;留守的多半是秦家军,少有朱雀军,此时正是却将领之令,故而雒妃的命令,可谓是及时雨。
&esp;&esp;各人抄着兵刃,几人为一小队,随着雒妃离去的方向,弃营而撤。
&esp;&esp;驸马:分分钟让你坟头长草
&esp;&esp;雒妃有宫娥和侍卫的护持,且撤退的早,故而还好。
&esp;&esp;落在后面的两军,却是多有死伤。
&esp;&esp;眼见容州还颇远,途经个多有丘陵的地段,雒妃挥手顿脚,果断道,“上到高地,占据地利,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本宫就不信这偷袭的蛮子能有多少!”
&esp;&esp;她的命令被传下去,当即就有秦家军手脚麻利的占了有利地势,且有弓弩手的配合。骑兵在断后,一时之间,倒也与突厥蛮子形成僵持之势。
&esp;&esp;朱雀军也是不逞多让,须知在镇守蜀南之时,那会常在瘴气密林作战,条件比这艰苦许多,都能撑下来,更何况如今还有秦家军袍泽并肩作战。
&esp;&esp;撤出来的几千人马,气势蜚然,动作狠厉,以命换命,硬是生生拦住了突厥蛮子。
&esp;&esp;雒妃站在最高处,她身边就只有鸣蜩与季夏在,连三十侍卫都被派了出去杀敌。
&esp;&esp;她眸色闪烁,打从心底,是不相信秦寿会犯让敌人偷袭大营的错来,需知大营里头,还有辎重粮草无数,哪里是能轻易就放弃的。
&esp;&esp;且还有白夜,他向来将她的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故而她还在军营的情形下。又哪里会置之不理。
&esp;&esp;就不说这股突厥蛮子偷袭的忽然,就是怎样出现在大营后方的都不晓得。
&esp;&esp;雒妃几个转念,倏地就想明白,营中定然是有内奸,勾结了突厥外族,不然何至大营不保。
&esp;&esp;她隐约能揣测出秦寿想做什么,便对身边的鸣蜩与季夏道。“传出去,就说本宫身娇体弱,受不住撤退的奔波之苦,在这地儿不走了。”
&esp;&esp;“另将安不知带过来,再备上丝竹管弦物什,让安不知奏与本宫听。”
&esp;&esp;虽然看不出来雒妃究竟想干什么,不过其他的宫娥跟着就去办。
&esp;&esp;不大一会。安不知双手空空的过来,他一文弱书生,虽身处军营,可这会见着这样赤裸裸的鲜血和尸体,倒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