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实际,哪里是她一人的功劳,这其中秦寿可谓功不可没,特别是那批凤窝崖被俘的私军,秦寿可是花费了好些心思。威逼利诱轮番上阵,还杀了好些刺头的,又以重利诱之,如此才或多或少地站在她这边来。
&esp;&esp;继而再将这批人打散了编入朱雀军中,时日虽短。可到底还是有些潜移默化的作用,再加之上官家干的可是谋逆篡位的事,名不正言不顺不得人心,故而才会让雒妃这样轻易的就策反朱雀军。
&esp;&esp;剩下的事毫无悬念,朱雀军中除了少少的数百人是上官家的心腹。旁的将士皆听从天家命令行事。
&esp;&esp;那数百人,雒妃半点都不留情,她也不过问皇帝哥哥的意见,直接一挥手,令道,“格杀勿论,不留活口!”
&esp;&esp;于是,当着上官与恭王一系的面,禁军扑将过去,犹如狼入羊群。不过半刻钟,东鹿苑殿门外,上百具尸体横陈当场,血流遍地,腥味冲天。
&esp;&esp;对手段这样狠辣的雒妃,太后十分满意,恭王已如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少时日,她蔑笑道,“圣人仁慈,只将恭王贬为庶人,要哀家说,这一辈子,恭王就该呆在死牢里,不见天日的好。”
&esp;&esp;最后字音方落,太后一声喝,“来人,将恭王押入死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esp;&esp;“喏!”当有带刀禁军铿锵上前,一左一右押着恭王,就要拖下去。
&esp;&esp;恭王袖一挥,扬头道,“本王自己会走。”
&esp;&esp;往日宽和的脸上此刻尽是不忿的怨毒,成王败寇,他也无甚想不过的,不过
&esp;&esp;“怎的,本王今日认栽,两位皇兄就以为还能活的逍遥自在?”他转头看着顺王和宁王,临到头还不忘挑拨一番。
&esp;&esp;宁王端着白玉酒盏,他慢条斯理地抿了口。嘴角露出个鲜少有人能看的懂的浅笑,“这就不劳恭王操心,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你又怎知你想要的就是本王想要的?”
&esp;&esp;听到宁王的话,众人一愣,雒妃更是多看了息芙一眼。
&esp;&esp;而顺王,自来无甚存在感,他个子并不高大,且瘦。眉目自有一番羸弱之感,身上半点皇族之气都没有。
&esp;&esp;他眯了眯眼,跟着笑道,“吾觉得宁王有一句话说的甚好,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esp;&esp;恭王冷笑,宁王说那话,他可能会信,可顺王,他是半点都不信的,故而他狞笑一声,“本王就等着看两位皇兄的下场。”
&esp;&esp;说完这话,他大步往前,经过上官家父子三人时,他看都不看一眼。很快在众人的注视下出了东鹿苑。
&esp;&esp;上官寂却是忽的哈哈大笑起来,并在这种笑声中,噗的吐出一口血来,人也摇摇欲坠,仿佛就那么一瞬间他就老了十来岁。
&esp;&esp;“父亲……”
&esp;&esp;“父亲!”
&esp;&esp;上官宵与上官烨同时扶住上官寂,两人脸上皆有担心,反而对目下的处境视而不见一般,亦是早预料过这样的结果。
&esp;&esp;上官寂缓了呼吸,他目若鹰隼的一一扫过天家人,尔后落在雒妃身上。好一会才道,“成王败寇,老夫无甚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sp;&esp;该说是自有了反心,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如今一切尘埃落地,反而让人心里那块石头落下了。
&esp;&esp;对上官寂的处置,还是要息潮生来做才算妥当。
&esp;&esp;息潮生背剪双手,他面无表情,“上官氏,谋逆造反,罪无可恕,抄满门灭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