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完这话,她娇喝一声,“首阳,既然她冥顽不灵,就给她安排做牛做马的活计。”
&esp;&esp;身穿宫装的首阳上前来应了声,她目色锐利地盯着连泠玉。冷冰冰的道,“还不叩谢公主恩典。”
&esp;&esp;连泠玉手心几乎掐出血来,她还的做出感激涕零的模样给雒妃磕头。
&esp;&esp;雒妃理也没理她,径直进了院子,她让息芙回房,转身却对要去往次间的秦寿道,“还请驸马与本宫来,本宫有话与驸马说。”
&esp;&esp;秦寿脚步一顿,继而点头,转脚又跟了上去。
&esp;&esp;两人进了雒妃下榻的厢房。身边宫娥都在外守着,雒妃抬头就神色冰冷的问道,“本宫不晓得驸马何时这样怜香惜玉?”
&esp;&esp;秦寿自顾自捡了椅子坐下,他一撩袍摆,漫不经心的道,“放连泠玉在眼皮子底下,总也不会是坏事,九州不会坑害公主的。”
&esp;&esp;对这话,雒妃嗤笑了声,“驸马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本宫明个就寻个由头打杀了她。”
&esp;&esp;秦寿抿抿薄唇,好一会才道,“公主该好生思量,一个私军寨子里,并不是所谓的匪患。何来抢人压寨一说,且就是凤窝岭的百姓都还不晓得崖上有匪患。”
&esp;&esp;雒妃心头一动,因着起先连泠玉是奔着秦寿去的,她便没多想,目下来看,当时的情形,倒是连泠玉觉得多半身为男子的秦寿要好说话一些,且她是女子,又哪里是能主事的,故而当时才明显脚步一转。跪到了秦寿面前。
&esp;&esp;忽的,她蓦地道,“她是悠闲两王的人?”
&esp;&esp;秦寿没点头,也没否认,他只自个倒了凉茶来喝。一应抛钻引玉后,便不再多言。
&esp;&esp;雒妃却是想开了,不管这连泠玉到底是何种身份,看来唯有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才最为放心。
&esp;&esp;这事想通,雒妃便过河拆桥,她端盏赶人,还道,“本宫要安置了,驸马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esp;&esp;且这会太后还在,她半点都不担心秦寿敢乱来。
&esp;&esp;果然,秦寿点点头,提醒雒妃道,“明个一早就要大军开拔,公主莫忘了时辰。”
&esp;&esp;然后衣袍飘然。旋身离去。
&esp;&esp;雒妃在罗汉榻上想了半晌,厢房里八角宫灯悠悠然亮起,她才唤首阳进来道,“多注意一下连泠玉,给本宫盯死了。”
&esp;&esp;首阳点头,“是,婢子记下了。”
&esp;&esp;六宫娥这才鱼贯而入,与雒妃梳洗沐浴,又是一番珍珠玉屑面敷脸,花香凝露抹全身。这般倒腾完,已是一个时辰后,雒妃已昏昏欲睡。
&esp;&esp;首阳也没吵醒她,令鸣蜩与季夏轻手轻脚地抬上床榻,然后又熄了几盏宫灯。她则在外间榻上和衣眯了会。
&esp;&esp;一夜无话,公主:做梦,本宫才不会去求驸马
&esp;&esp;皇帝息潮生的动作很大,他几乎巴不得整个大殷都晓得雒妃的此次的功劳。
&esp;&esp;故而他接下里的日子里,那双桃花眼见谁都是笑容满面。
&esp;&esp;且他还开始在准备太后的千秋之事,以孝心为由头,责令文武大臣并九州藩王上酹金助祭,非的要给太后办个盛大的千秋。
&esp;&esp;朝臣自是不愿,可皇帝以孝心为由,那便是谁都没法拒绝的。
&esp;&esp;有那等朝臣兢兢颤颤的想方设法酹金,也有早看出皇帝心思的,敷衍了事,并未多放心上。
&esp;&esp;而九州藩王,不管心底是何想法,至少面上是过的去的,不会让谁难堪。
&esp;&esp;除此之外,息潮生一声令下。为太后歌舞助兴的事就交到了如今已是芳仪的凤锦绣手中,这叫旁的妃嫔好生眼热,毕竟谁都晓得,目下中宫无主。
&esp;&esp;且息潮生还在太后回京之前,又见了顾家顾沿之一次。他本是想说几句亲近的话,可顾沿之一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模样,叫皇帝瞬间就没了心思。
&esp;&esp;顾沿之走后,息潮生心中不安定,他还将禁军顾统领召来。好生叮嘱了番,务必太后回京千秋之日,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esp;&esp;这番完事,息潮生就数着日子等太后与雒妃回京。
&esp;&esp;十来日的功夫一晃而逝,雒妃一行人距京城不过一天一夜的功夫。
&esp;&esp;而且再有一日,朱雀大军就要先行转道回军营,剩下的谋划,便要看到底谁棋高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