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雒妃也是算好了的,这过上几年,必要秦寿将突厥远远的赶出大殷去了才好。
&esp;&esp;至于后面的,藩王之乱,也只有她与母后还有皇帝哥哥来处理了,想必那会因着两人有过这样的关系,他也多半会手下留些情面才是。
&esp;&esp;雒妃考虑的周到,然而她却未曾料到秦寿的心思。
&esp;&esp;秦寿嘴角微微泛出冷霜来,斜长的眼梢,凛冽又锋锐,他垂眸捏着手里的茶盏,好一会才道,“赐婚,和离,公主当本王是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扔咋在一边就是。”
&esp;&esp;“不是。”雒妃冷硬的道。
&esp;&esp;秦寿却是不听她的,他抬眸,目光锐利如鹰隼地盯着她,“赐婚之事,是公主做主的,但和离之事,可容不得公主来决定!”
&esp;&esp;公主:没人养的妹妹是小可怜
&esp;&esp;雒妃与秦寿最后商议的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esp;&esp;雒妃就想不明白了,这人从前嫌恶她至极,巴不得两人没有关系才好,后来能冷清冷心地杀她,夺息氏江山,不就是觉得她碍着他了。
&esp;&esp;这会,她主动和离,不碍着他大业,他反而还给她甩脸子,当有一种牛皮糖沾上了就扯不下来的错觉。
&esp;&esp;她心头莫名烦躁不耐,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痛快。
&esp;&esp;如此几天后,她正打算再与秦寿详谈一次,从宫中就传来消息
&esp;&esp;凤家嫡女凤锦绣,性恭良温婉,深的圣人欢心,故而特接引入宫,赐媛字,封芳仪……
&esp;&esp;这消息无异与巨石投落湖面,在京城中特别是四大家族激起哗然巨浪。
&esp;&esp;除却已经站在皇帝这边的司马家不说,单是剩下的三家,连同凤家,都被这道圣旨给砸的晕头转向。
&esp;&esp;凤锦绣更是一连几天都回不过神来,直至来接她入宫的宫娥,板着脸开始教她规矩之时,她才生出那么些真切之感来。
&esp;&esp;雒妃对此并不意外,她那日请世家嫡女来府中,本就是故意让皇帝哥哥先见见凤锦绣。
&esp;&esp;四大家族里。凤家其实是最好拉拢的。
&esp;&esp;自来商贾重利,且只有财而无势,即便凤家已是多年的皇商,也不外乎如是,故而特别是在目下中宫悬空的时候,将凤锦绣召进宫中,这其中的意味就特别深长了。不得不让人多想。
&esp;&esp;而凤家,必定是全力支持凤锦绣,不说是垂涎那后位,就是能成为一代宠妃,在对急切想要得到权势的凤家而言,那也是极为难得的天大机缘。
&esp;&esp;故而,凤家。那也是不会再轻易被旁的势力拉拢。
&esp;&esp;四大家族,去其二,顾家自是不必说,余下的就剩个手握重兵的上官家。
&esp;&esp;雒妃与皇帝哥哥商议过,在太后回京之前,暂且按兵不动,也省的上官家狗急跳墙。
&esp;&esp;这几日朝堂,雒妃也是听说,上官家的老狐狸上官寂老神在在,朝堂上无论大小事,他皆笑眯眯的和稀泥,不掺合也不挑拨,那派头比任何人都忠心的模样。
&esp;&esp;京城形势稍缓,剩下的,便只能靠皇帝息潮生徐徐图之,雒妃也稍稍放下心来,这一放心,她就听闻,近几日,秦寿都曾出府,并与恭王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