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等雒妃说什么,他竟朝不远处的宫娥吩咐道,“去,将驸马请来!”
&esp;&esp;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有显而易见的怒意。
&esp;&esp;雒妃拉了拉他袖子,仰头望着他,“哥哥,皇后她……”
&esp;&esp;“朕知晓了。”息潮生打断雒妃的话,他牵起她的手,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肉,“如此肮脏的事,听皇兄一句,莫在搀和,朕自有分寸。”
&esp;&esp;雒妃老大不情愿。她晓得兄长的毛病,生怕临到头了又心软了拿不定主意,就那样轻易放过司马初雪,这叫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esp;&esp;不过一会功夫,秦寿匆匆而来,他撩袍行礼,叠声呼万岁。
&esp;&esp;息潮生双手背负,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寿。当即就道,“此间之事,朕都听说了,驸马秦寿,你可知罪?”
&esp;&esp;公主:哥哥捉奸不带我
&esp;&esp;秦寿单膝跪下,背脊挺的笔直,掷地有声的回道,“回圣人,微臣不知。”
&esp;&esp;皇帝息潮生抿着唇,盯着他好一会也没叫他起来,才道,“那样的事,竟让蜜蜜亲自搀和,也不怕污了她的眼,哼,这便不是罪?”
&esp;&esp;秦寿沉默,雒妃冷眼瞧着,她是决计不会与他求情的。
&esp;&esp;“朕还听闻,你以此事相挟,让蜜蜜用丹书金劵交换?”息潮生慢条斯理的问道。
&esp;&esp;秦寿眼梢瞥了眼雒妃,“正有此事。”
&esp;&esp;即便应承了,息潮生也没勃然大怒,他就那样看着秦寿,一字一句的问道,“秦爱卿。目下以为呢?”
&esp;&esp;秦寿略一思量,当即换了口气,“丹书金劵,是臣保管不利,然臣不思悔改,以皇后之事要挟,实乃臣的不对,但全因臣愧对先帝对秦家的厚爱,是以才想拿回丹书金劵。”
&esp;&esp;雒妃鄙夷地斜眼夹了他一下,这人就是这样势利,在她面前是一个样,在皇帝面前又是一个样,谁说他就不谄媚了?只是讨好的人隐晦罢了。
&esp;&esp;皇帝微微思量,“丹书金劵自是可以还给爱卿,不过爱卿应该与朕说这事才是,蜜蜜哪里是能做主的。”
&esp;&esp;秦寿一勾嘴角,“是,微臣考虑不周,甘愿受罚。”
&esp;&esp;息潮生这下好说话了,他弯腰亲自将人扶起来,“爱卿乃大殷肱骨大臣。朕哪里舍得,不过皇后之事,事关重大,真听蜜蜜所言,爱卿已有应对之法,故而就此将功折罪吧。”
&esp;&esp;秦寿不得不应下,“臣。叩谢隆恩。”
&esp;&esp;一旁从头听到尾的雒妃睁大了眸子,她瞧着和和睦睦的君臣两人,一时之间竟觉得自个从前那些伎俩,简直上不得台面,不见兄长三言两语就又将秦家的丹书金劵扣了下来,还让秦寿心甘情愿的白做事。
&esp;&esp;她仿佛被息潮生给打开了一扇新奇的大门,她不禁感叹,原来还可以使这样的法子。
&esp;&esp;息潮生一直注意这雒妃,见她面露沉思,就晓得多半是学到了一星半点。
&esp;&esp;这样做,其实有违他本心,可作为帝王,他不得不时常用这样的帝王之术。
&esp;&esp;息潮生忽的问道,“不知爱卿让朕带上司马太君匆忙赶来,是所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