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尔后,不过一个时辰,寺里就出现了刺客,婢子赶回来之际,公主已经不见了。”鸣蜩越说眉头越皱紧,这些事,看似平常,可又巧合蹊跷的很。
&esp;&esp;雒妃思量起来,她屈指轻轻敲了敲床沿就朝息芙问道,“你以为呢?”
&esp;&esp;息芙歪头想了想,齐刘海微微滑落,就露出她光洁的额头来,“昨天才上的山,即便有甚心思,皇后也不会在这关头动手,太明显了。”
&esp;&esp;雒妃点头,她也是那样想的,是以鸣蜩一无所获也是正常,不过接下来她养病的几日就不好说了,她遂吩咐道,“皇后那边继续盯着,约莫她的马脚就要落出来了。”
&esp;&esp;说完,她似想起什么,眉目出现犹豫之色,最后还是道,“让驸马过来一趟,就说本宫有请。”
&esp;&esp;公主:呸,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esp;&esp;一个时辰后,面无表情的秦寿坐到了雒妃面前。
&esp;&esp;不知是不是身上有伤的缘故,雒妃老觉得他面色较之平常更为苍白了一些,但他精神尚好,半点都看不出来是受过伤的。
&esp;&esp;雒妃背靠软枕,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微微垂着,本就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虚弱无力的病态美。
&esp;&esp;她旁的也没问,就直接道,“那僧人是谁?”
&esp;&esp;秦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当下普陀寺的主持乃玄明法师,玄明法师乃得道高僧,擅观相术,诸多高门权贵抱着银子来,也不见得能得到玄明法师半句指点。”
&esp;&esp;雒妃也没打算他,安静听着。
&esp;&esp;“这玄明法师早年曾有一生死劫难。后来遇上贵人,劫难化解,贵人却是替他挡了劫难殒命,当时这贵人还留下了个尚在襁褓的婴孩,玄明法师心善。秉着报恩的心思,将这孩子带回了普陀寺,并亲自教养,只等他长到自立,就放出山门。毕竟这孩子根本不是佛门中人不是。”
&esp;&esp;秦寿拢着手,凤眼低垂,从他脸上看不出半分的异色,“后来这孩子长到十岁,却展现出非凡的慧根,并与玄明法师说,要遁入空门,潜心修行,玄明法师起先并不同意,但这孩子却自行剃去头发,玄明法师如此才收了他做关门弟子。”
&esp;&esp;“这孩子如今法号得舍,如今已有二十五六的年纪,在普陀寺,所有人都将他看做是下一任的主持。”秦寿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抬起眼,瞧着雒妃。
&esp;&esp;雒妃微愣,得舍的名号她从前就听说过,且这人,日后也会投奔秦寿麾下,在她要死的那会,还有人提议,要将得舍奉为国师。
&esp;&esp;所以
&esp;&esp;“你也是来找得舍的?”雒妃神色一冷,眸底酝酿出凛冽的戒备来。
&esp;&esp;秦寿就晓得她是这样的反应,他不自觉隔着衣衫摸了摸肚腹的伤口,摇头道,“是也不是。”
&esp;&esp;雒妃冷哼,她就晓得这人要跟着来普陀寺没安好心,“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本宫不晓得驸马何时这样婆婆妈妈。”
&esp;&esp;秦寿撩了下袍摆。左腿叠架到到右腿上,越发显得他人高腿长,“本王是来找人的,可不是来找得舍的。”
&esp;&esp;雒妃明显一脸不信。
&esp;&esp;秦寿见她粉唇干涸,顺手端了盏温水给她,竟然耐着性子解释道,“不管公主信或不信,得舍他日后自会来找本王,是以,本王这会还不稀罕他。本宫想找的人,可是得舍的师父,玄明法师。”
&esp;&esp;他这样说,雒妃反而更戒备了,一个得舍日后就能让秦寿的谋逆造反宣扬的理所当然,若是玄明,她不敢去多想,却是打定注意不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