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人似乎还在说着什么,靠近低言细语,秦寿那张向来没表情的脸上居然就浮起了浅淡的笑意。
&esp;&esp;甚至他烟色凤眼都微微一弯,从来都是淡漠寡情的容王,此刻说是温润如水都不为过。
&esp;&esp;雒妃怔忡,她竟不晓得秦寿还能有这样和颜悦色的时候,就是从前之于青欢,他都没这样温和过。
&esp;&esp;她转头去看梅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长的也是不错。
&esp;&esp;她抬脚走出去道,“原来京城还有这样的好地方,驸马一人过来,也不与本宫说声,好歹本宫也来尝尝这所谓的梅花酿不是。”
&esp;&esp;两人蓦地回头,见着雒妃长裙及地,施施然过来,梅娘面色一慌,赶紧起身站到一边。
&esp;&esp;秦寿动作不变,他只斜眼瞥了她一眼,又继续低头瞧着手里的酒。
&esp;&esp;雒妃站到秦寿面前,弯腰从他手里抢了那盏酒,放至鼻端轻嗅,嫌弃皱眉道,“闻着,也不过如此,难为驸马竟喝的下去。”
&esp;&esp;听闻这话的梅娘紧了紧衣摆,神色微白,她咬着唇,一双秋水剪瞳尴尬又楚楚地望着秦寿。
&esp;&esp;皇帝:醉酒的妹妹萌萌哒
&esp;&esp;秦寿仰头眯眼望她,好一会才悠悠然道,“公主用惯精致的宫廷造物,哪里晓得民间的好。”
&esp;&esp;听闻这话,雒妃好似认真想了想,尔后点了点头,“驸马说的有道理。”
&esp;&esp;话落,她就着秦寿用过的酒盏,旋了个方向,试探地抿了口。
&esp;&esp;顿时一股梅花冷香蹿入口鼻。请清洌冽,又甘醇四溢,确实是难得的佳酿。
&esp;&esp;“不错,”她难得赞赏道,将酒盏扔回小几上,转身瞧着梅娘道,“与本宫拿上一坛。”
&esp;&esp;闻言,梅娘脸上就露出欣喜来,她拘谨的应道,“民妇这就与公主拿去。”
&esp;&esp;雒妃瞧着梅娘脚步轻快的真跑去拿酒了,她适才微微侧头,鄙夷的道,“本宫竟从不知驸马的品味这般独特,不喜鲜嫩娇艳的小娘子,独独好半老徐娘。”
&esp;&esp;秦寿皱眉,似乎不太明白她这话是何意。
&esp;&esp;雒妃嗤笑着迈开脚,“驸马该与本宫直言才是,毕竟本宫这些时候,可不在对驸马投其所好。”
&esp;&esp;不过,真是恶心哪。
&esp;&esp;她也不等那坛梅花酿了。亲眼所见哪里还需要多言。
&esp;&esp;“不是。”
&esp;&esp;在雒妃走上小径,长裙隐约入姿态各异的梅花林里,秦寿这才淡淡的道,“梅娘是袍泽遗孀,袍泽与本王有救命之恩,临去之际,让本王多加照拂。”
&esp;&esp;雒妃脚步一顿,复又继续往前走,这些勾当是或不是,又与她何干。
&esp;&esp;待抱了梅花酿回来的梅娘,一见林中唯有秦寿一人,她紧了紧手里的酒坛,站在一株梅花树下,扯起笑脸问道,“王爷,公主的酒还没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