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叹息一声,牵着雒妃的手起身,路过秦寿之际,他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擦肩而过,带着雒妃就往御花园去。
&esp;&esp;秦寿半点都不意外,他晓得这人视雒妃如宝,事实上,上辈子,他走下龙椅的时候,竟是什么都没要,就只抱着那装满和雒妃有关的物件的藏宝盒,宝贝的像什么似的。
&esp;&esp;他扔了手头带血的刀。弹了弹袖子,远远地坠在后面跟了上去。
&esp;&esp;皇帝带着雒妃径直到御花园最空荡的凉亭,四下望去,什么都能看到,他这才示意雒妃坐过去,轻声道,“原本母后与朕是不想你回来的,如今京城之势,不同以往,还不若你在容州安全。”
&esp;&esp;雒妃冷着脸,脑子转的飞快,“是谁?恭王还是其他世家?”
&esp;&esp;皇帝点了点头。对雒妃今时今日的成长很是欣慰,“皆有。”
&esp;&esp;他继续又道,“母后是故意去鞍山避暑山庄的,前些时日,朕刚好接到你的来信,本是想让一队禁军去云城接你的,可不想,朕一调动禁军,就发现了不对。”
&esp;&esp;说到这,他眸色一厉,脸上神色竟与雒妃出奇的相似,“朕的禁军。竟然半数都被人给换了,且这皇宫里,遍布暗桩,朕与母后商议过了,暂且不动声色,待狐狸露出尾巴再行计较,不过这之前,为以防万一,母后退至鞍山,朕留在皇宫,即便真的有宫变,总也还能留着一人,不会被人一网打尽。”
&esp;&esp;雒妃静静听着,虽然再旁人的眼里她离京只有不到半年,可她自个才晓得,她离开的太久,久到对京城早已经模糊不清,哪些人是好的,哪些人是坏的,却是不好分辨了。
&esp;&esp;“那为何,哥哥不让蜜蜜进宫?”她不解。
&esp;&esp;皇帝瞧着她仰着小脸,巴巴的小模样,心头就发软,“朕护不住你,唯有你自个的公主府,才是安全的,且……”
&esp;&esp;他顿了顿,面露难色,“朕想让那些人觉得,你是被厌弃了。往后才不会被危及。”
&esp;&esp;“哥哥错了,”她抓着他的手,丝毫都不松开,“即便是被厌弃,在旁人眼里,蜜蜜与哥哥的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sp;&esp;皇帝笑了笑,他笑起来犹如微光霁月,清清朗朗,很是好看。
&esp;&esp;既然人都已经入宫了,他也不再多说,紧着时辰珍惜这会。
&esp;&esp;雒妃忽的想起什么,她退下绣鞋,拔了发髻上的簪子挑开鞋底,从里面倒了秦家军的虎符出来,又在腰间摸了摸,掏出丹书金劵。
&esp;&esp;“哥哥,这都是秦家的。我都给带回来了,你看有用没?”她重新穿好绣鞋,瞥了眼远处的秦寿,见他没注意这边,遂悄悄的与皇帝道。
&esp;&esp;皇帝震惊了,他睁大了桃花眼看着自家妹子,原本以为她此次回来还会掏点娘家家底找补夫家,哪知,她不仅护着自家的东西,还将夫家的家底给一并顺了回来。
&esp;&esp;他总有一种,雒妃是在弄垮夫家,壮大娘家的错觉。
&esp;&esp;皇帝摸了摸虎符,冰凉的青铜入手,他就晓得是货真价实的秦家军虎符,又后看了看丹书金劵,上刻秦家先祖的功绩,也是实打实的。
&esp;&esp;他瞧了外面的秦寿一眼,忽而觉得有些对不住这威名赫赫的容王了。
&esp;&esp;皇帝:我家有妹初长成
&esp;&esp;皇帝息潮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做不来昏庸无道的暴君,也做不成千古明君,他的缺点太过明显,若只是个普通人,那倒无甚大碍,可当他坐到那张龙椅上,那缺点却不能挑起这万里江山的脊梁。
&esp;&esp;他胸有沟壑,不乏水墨,还能几步成诗,琴棋书画、君子六艺,就没有不通的,对于帝王之术,也是懂的,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