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待盘里剩下最后块鱼肚肉,雒妃与解凉毓对视一眼,两人执箸飞快下手,几乎是同一时间插上鱼肉。谁也不相让。
&esp;&esp;“放肆!敢和本宫争抢!”雒妃冷笑。
&esp;&esp;“重宝乃有德者居之。”解凉毓不遑多让。
&esp;&esp;“本宫乃大殷长公主!”雒妃企图以势压人。
&esp;&esp;“哼,小子还是总角小儿,公主好厚脸皮。”解凉毓胆子大的没边了。
&esp;&esp;雒妃咬牙,瞪着她,也不晓得到底是谁脸皮厚,她不过比他大一两岁罢了,竟还自称总角小儿,怎么不说自个还没断奶!
&esp;&esp;两人正在僵持间。秦寿忽的出手了,只见宽袖疾风而来,让两人不约而同松了手,再定睛之时,那块鱼肚子肉已经落在了秦寿的竹箸间。
&esp;&esp;竟是谁都没得到好,被人捡了渔翁之利。
&esp;&esp;秦寿瞧瞧解凉毓,又看了看雒妃,指尖用力,那鱼肉啪嗒一声,被一分为儿二,一半夹到雒妃小碗里,另一半他却是自个吃了。
&esp;&esp;雒妃与解凉毓皆瞪着他,解凉毓更是啐了口,“好生不要脸!”
&esp;&esp;雒妃深感赞同地点点头,她瞧着碗里只余一半的鱼肉,恨恨问道,“凭甚你要抢半块去?”
&esp;&esp;秦寿搁下竹箸,斯文地拿帕子揩了揩嘴角,斜睨她,“利钱,不然公主可是半块都得不到。”
&esp;&esp;雒妃语噎,她是公主,谁见她不是巴心巴肝地将好东西摆她面前任其挑选,她若领情了,便是恩宠,看不上眼,也是恩泽。
&esp;&esp;也只有秦寿这厮,前世今生都不把她当回事,好的都紧着自个,从不说先送她面前讨讨欢心。
&esp;&esp;是以,她才如此不待见他。
&esp;&esp;三人正相对无言间,长随延安匆匆而来,“回禀王爷,不出王爷所料,容州城里鱼儿上钩了!”
&esp;&esp;公主:驸马的调调
&esp;&esp;雒妃以为,秦寿到泠泉庄,要么容州城的事告一段落,要么就是过来避暑一番,再不然,心里也是打着不为人知的心思。
&esp;&esp;可却不曾想,他原是在容州城里下了饵儿!
&esp;&esp;雒妃与解凉毓暗自对视一眼,雒妃当即轻咳一声道,“本来早该跟驸马说的,不想本宫一忙活竟给忘了。”
&esp;&esp;秦寿转头看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esp;&esp;雒妃斟酌了下言辞,“前些时日秦二公子来庄子里找上本宫,驸马多半不知,秦二公子竟管本宫借公主令一用。”
&esp;&esp;她说着,摩挲起自个修剪的整齐粉透的指甲尖,“本宫自然是不同意的,本宫还发现驸马的这庶弟可真是个有趣的。”
&esp;&esp;她望着他,慢吞吞的道,“嗓音竟然与那出卖本宫的免先生一模一样。”
&esp;&esp;听闻这话,秦寿眉心倏地皱起,一线丹朱色殷红夺目,“公主,可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