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远知道赵家出事,第一时间找到宋君竹,还没有来的进门,就听到书房传来的吵闹。
他站在门外,听到了那么多的事情。
这个家原来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他原以为自己父母恩爱,除了一个不顾家族的大哥以外,一切都很好。
如今这些丑陋揭露出来,他才知道自己多么可笑。
豪门贵公子,赵家的亲外孙,曾经有多少光环加身,如今就有多少枷锁捆绑在自己身上,扯都扯不掉。
他推开门,以从来没有过的冷静,看着反目成仇的夫妻。
“我呢?我是什么东西?”
宋君竹看着他,如同看一个陌生人,那样的眼神,宋思远只在大哥身上看到过。
如今换成了他,他才知道,自己的大哥曾经受过多么大的委屈!
“爸,妈妈再不好,她也跟您三十年,您何必如此赶尽杀绝。”
宋君竹冷冷道,“若不是她蛇蝎算计,我又如何跟她周旋三十年?”
他抬手止住了宋思远的话,“我累了,不想跟你们多说什么,从今天开始,你们不要再出现在宋家,这是我对你们最大的仁慈。”
宋思远不可思议,“爸,你这是要把我们赶出去?”
赵玉书此刻也不哭了,她冷笑,“宋君竹,你想撇开我们,做梦吧。”
宋君竹耐心磨尽,“你对我儿子做的所有事情,证据我已经提交法院,你要是有什么说的尽管在法庭上说,我懒得理会你。”
“爸,我也是你儿子,你这样做置我于何地?”
宋君竹暴喝一声,“我只有一个儿子!他叫宋景琛!”
他指了指赵玉书,“至于你是谁的儿子,你可以问问她!”
赵玉书嘴唇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
宋君竹冷笑,“我怎么会知道,你以为是个女人送上门我就会要吗?你也不看看你多恶心!流着小日子的血,还想染指我宋家基业!赵玉书,你们一家卖国贼,都是阴沟里的老鼠,天天装成书香门第,侮辱谁呢?”
“你以为你们披上人皮就能装人了?你们再怎么装也改变不了你们是恶狼的事实,你们就是地沟里面的蛆虫!”
宋君竹被压抑了三十几年的恶气,似乎一下子喷发出来。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仪表,什么气度,以最大恶意诅咒赵家。
他最心爱的妻子,最心爱的儿子,被他们害得死的死残的残!
如今他也时日不多,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老天有眼,居然把事情提前爆发出来了,让他还有时间处理事情!
“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思远以为最多是妈妈害了爸爸的前妻,哪知道还有其他的事情!
什么他们是小日子的?
什么他们是卖国贼?
还有,什么自己不是宋君竹的儿子!
赵玉书冷笑,“宋君竹,没想到,你居然能装这么多年,很会演戏呢。”
她擦拭了一下眼泪,“既然你都知道了,你就没想过你会死吗?”
宋君竹淡然道,“死,有什么可怕的,我妻子已经等了我三十年了,我早该去找她。再说了,我死了也拉了你们垫背,你给她下了什么毒,我就给你们家下什么毒,咱们都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宋君竹,算你狠。”她转头看向宋思远,“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亲爱的爸爸,幸好你不是他亲生的,思远,如今赵家完了,你却没有,你现在听妈妈的话,收拾东西去国外,机票和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快点走。”
宋思远自然不肯,“妈妈,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
赵玉书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没有为什么,你只要给我滚出去好好活着就行!”
“走去哪里?”
宋景琛带着李玥,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