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是奇怪为什么要叫她姐姐,他就是想说,那个人叫他姐夫了。
“那就不是叫我呗。”宋殷殷放低声音,但语气还是很娇纵,偏头,难得露出一点吃瓜好奇的表情,“他叫的是哪个的姐姐啊,姐夫?”
她是为了气他,故意这样说,这样叫,浑然不知道,她天真无辜的表情配上这样的口吻,有多禁忌,又有多诱惑。
越清宴张了张唇,没说出话,把脸转开,安静地将她的马尾调整到最舒适的状态。
宋殷殷不放过他,往他这边靠了靠:“说呀,姐夫。”
越清宴被她逼得没地方再退,只能抬起眼,有点无奈:“我身上都是汗。”
宋殷殷哼了一声,马上离他一步远:“脏男人。”
越清宴被嫌弃还是不生气,反倒觉得她骂的这一句跟羽毛一样扫过他的心,他看向她,身子慢慢覆下,把她拉开的距离一点点抹平。
“你干嘛?”宋殷殷看着越来越近的越清宴,他确实出汗了,但不是淋漓的汗水,而是在额头脖颈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并不会让人产生很脏的视角效果,反而有种昙花在夜晚冷气里凝出剔透露珠的美感,配上那双也微微湿润的桃花眼,修炼千年万年的狐狸精也不过如此。
也没有难闻的味道,倒将他身上原本有些淡的香气都蒸腾出来,氤氲在空气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人。
一张嘴却又是奇奇怪怪的话:“我想要弄脏宋老师。”
“变不变态?”宋殷殷没动手,就用眼神禁止他再过来。
一般到这里,他就会自觉停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她骂他脏骂得太过分,他竟然没停。差一点,她就能感觉到他制服下产生着浅浅热意的皮肤肌理。
“越清宴。”宋殷殷又叫了他一声。
越清宴止住动作,以他和她的距离,宋殷殷抬头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她没仰头,平视着他的脖颈,他沁着细汗的喉结上下,轻声感叹:“殷殷,我真想变态一次。”
宋殷殷将目光从他的咽喉处移开:“你敢?看我不把你脑袋拧下来。”
越清宴退开,一边往下面看陆问他们有没有离开,一边有些懒洋洋地说:“我知道我的头颅如艺术品般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但单独欣赏它还是有些惊悚。”他转头看宋殷殷,眉眼带笑,“不如把我整个人都带回家……”
宋殷殷给了他一个白眼。
“他们应该走了。”越清宴冲她伸出手。
宋殷殷没搭理,抬着下颌把狭小老旧的楼道走出红毯的感觉,刚到楼宇门,越清宴突然从后面拉住她,带着她躲到楼宇门旁边。
“不对!我感觉不对!”陆问的声音在下一秒响起,“我刚才问了导演,说他们也可能躲到楼里面,咱们进去看看。”
顾向楼和厉酆嗯嗯啊啊的,明显不太想费劲。
陆问却很有信心,还扬高声音放话:“三哥嫂子,我知道你们就在这个楼里,这楼只有下面一个出口,你们肯定是跑不了了。咳咳。”他想到什么,清了清嗓子,又羞涩又兴奋地继续,“我给你们出个主意,电视剧里,被人追到没路可跑的时候,一个人把一个人压在墙上kisskiss就能让别人都瞎了看到也跟没看到一样,如果你们也这样做,那我就放你们一马。”
本来还在那研究喝奶茶的厉酆和顾向楼闻声也重新有了兴趣,跟着附和。
越清宴微微皱着眉,一副认真权衡的样子,放得极轻的声音和气息一起往宋殷殷耳边缠:“这倒是个办法。”
是个鬼办法,宋殷殷直接拒绝:“不许。”
越清宴竟然没听她的,还在往下来,手也压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越……”宋殷殷还没叫全他的名字,就感觉身后的墙被越清宴推动了,来不及回头看怎么回事,他就虚扶着她的腰,收住她往后倒的趋势,带着她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把刚刚他推动的“墙”重新合上。
很多老楼一层楼梯下面都会做成一个杂物间,这栋楼就是这样,越清宴推动的也不是墙,而是杂物间的小门。
门上只挂了把坏了的锁,里面应该也很久没人用过了,有股灰尘的味道,也没有灯和窗户,越清宴把门带上后,里面一点光亮都没有。
“嫂子三哥,准备好了吗,我来啦!”陆问的声音就在门板后响起,他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个小门,很兴奋地冲上楼了。
他的脚步声远了,却有其他震动声越来越清晰。
是越清宴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那么有力,有一瞬宋殷殷甚至怀疑它要跳到自己的胸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