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芜菁醒来时,睁眼便对上叶澜盛的眼睛,眼神深邃,里面是很浓的情。
目光相对,她还有些困,迷迷糊糊的,他便吻上来。
她皱了皱眉,往后避,他却不依不饶。脑子逐渐清醒过来,叶澜盛除了亲吻没做别的。
才六点,她醒的有点早,但叶澜盛显然比她还早。
他昨天那么劳动,竟然还醒那么早。
然而,他不是醒得早,他是没有睡,看了她一个晚上,亲了她许多回。但季芜菁睡的沉,一点也没被他弄醒,顶多动动眉毛,她睡的很沉,一个晚上一个姿势都没怎么动。
小鸟一样依偎在他身边。
人大概就是这样,没有危机的时候,日日睡在身边,习惯成自然,就好像自己的左手握着右手,一切变得没那么稀奇。
等有了危机,被迫分开,再在一起的时候,才感受到在一起的时光,还是需要被珍惜。
每一天,都应该被珍惜。
季芜菁:“睡一会吧,你还要去公司做事,那么多事等着你。”
“我打鸡血了,不睡也能亢奋一天。”
季芜菁斜他一眼,“我不行,我还想睡,你别动我。”
她说完,裹着被子,转了个身,闭眼睡觉,但也睡不着了。
七点,叶澜盛起来,去冲了个澡,穿戴整齐下楼。季芜菁照旧睡着,没让她起。
楼下,盛舒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今天就他们母子两个,叶澜盛落座后,直接道:“我把季芜菁带回来了。”
盛舒知道,门卫那边有人告知了,知道他带了女人回来,她猜测是季芜菁,结果还真是。
她面上没什么反应,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先听听他的打算。
“以后她就住在这里,下午你给她去置办些衣服,直接放我房里就行。让佣人把床单被套都换一换。”
“你这是什么打算?在外头你可是要跟薛微结婚,把人养在家里,虽然不会有媒体发现,但总归不太好吧?”
“这个我自有分寸,我跟薛微的婚事本就是缓兵之计,我现在有了别的法子,这婚我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该不会是想偷龙转凤吧?”
叶澜盛喝了一口汤,笑了笑,并没回答她的问题,说:“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好好与她相处,您怎么对我,就怎么对她。你要知道,若是你们吵架,或者我看到她哭,我都是站在她那边的。”
不等盛舒说什么,叶澜盛继续道:“哦,对了。妈你还记得姻缘树么?”
“什么?”盛舒不解。
叶澜盛说:“锦城,还记得么?可能太久远您忘记了。我和季芜菁去过那里,也去过那里的姻缘树,在树下,您和另一个男人的姻缘牌掉下来,正好就掉在我头上,您说有不有趣?”
听到‘锦城’盛舒神色恍惚,她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了,她都已经记不太清楚那时候在锦城的日子,那日子里她有多少快乐,有多少烦恼,她都忘了,记不太清了。
“你们竟然去了那里。”
“那块姻缘牌我拿回来了,只不过放在江城的房子里,来不及带过来交给您。等哪天,我叫人去一趟,把东西拿来交给您。”
“用不着,掉了就掉了,你何必捡回来。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她垂着眼,神色淡淡,“我知道我现在管不了你了,但你让我好好对她,并接受她。我怕是没那么容易做到,哪天我们真的起了矛盾冲突,你就赶我走吧。”
盛舒说完,便起身走掉了。
叶澜盛照旧吃早餐,吃完以后,跟佣人知会了一声,送了一份到楼上,给季芜菁。
走之前,他又上去看了看人,见她安睡,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