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妗到底是没他沉得住气,在他走后不久,尾随了过去。
宴会厅这边的卫生间似乎出了问题,佣人指引他去正厅那边,他走过长廊,又过了院子,才进了正厅,找到找到卫生间。
刚解了裤子,卫生间的门毫无预兆的被人推开。
他微得一怔,笔挺的立着,没动,只不过有点不能自如的解手了。
薛妗关上门,顺便反锁。
这边的卫生间很大,很宽阔,小便池有格挡板挡住,有专门私密的空间。
但这边安静,一点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薛妗踩着高跟鞋走到镜子前,拧开水龙头,洗完手,也没有立刻关掉,她冲着镜子把发簪拿下来,原本盘的好好的发髻,一下散落下来,等了一会之后,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暗自哼了声,懒懒的走过去,靠在隔板上,轻叩了两下,抓了抓头发,说:“你有完没完?”
过了一会,叶泽善才从里面出来,面色平静,看了她一眼,“你有事?”
他径自走到洗手池前,仔细洗了洗手,把水龙头关上,抽了旁边的纸巾擦干净,擦的很慢。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
薛妗故意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心想着就看你能忍到什么地步,故意擦的那么慢,装腔作势的。
叶家的男人,都是狗东西!
一个装的要命,一个懒得装。
叶泽善擦完手,把纸巾丢进垃圾桶,说:“没事我走了。”
薛妗还是没说话,一直到叶泽善走到门前,打开门的那一瞬。
薛妗说:“叶泽善,你要就这么走了,你看我一会怎么闹!”
他的手停住,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把门关上,转过身,问:“那你想怎么样?”
薛妗一甩头发,几步走到他跟前,仰头看着他,说:“叶泽善,你装什么装?!”
“什么?”
“还装蒜?玩提裤不认人这一招?当我炮友?”
叶泽善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说:“我没装。你不是交男朋友了?”
“什么男朋友?谁说我交男朋友了?”薛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扬,眉梢挑了挑,“你不会是说詹禹吧?”
她也知道自己最近绯闻满天飞,有一部分是媒体好事儿,有一部分则是那几个艺人团队想要借机炒作一下,詹禹是合作公司的艺人,所以她就没管。
叶泽善仍然淡淡然的,“不是么?”
薛妗那股嘚瑟劲溢于言表,若是有条尾巴,估计会摇的很厉害。
她一只手抵在他身后的门板上,“吃醋了?”
叶泽善:“没有,我只是不喜欢睡有夫之妇。”
嘁,接着装吧,总有装不下去的时候。
“那你怎么不打电话问问我?就这样听别人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不也是你愿意的?”
薛妗:“那你生气了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她踮起脚,凑近了一点。
叶泽善在心底暗暗吸了一口气,这一刻,他心里是不受控制的翻江倒海,有人搅动了这一池春水,翻起了浪涛,让他心神不稳。
她身上的香味与那日的一样,一模一样。
他觉得呼吸有点困难起来,红艳的唇,近在咫尺,有多柔软,他还记着,但又好像有些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