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了几杯,薛琰就回去了,叶澜盛窝在沙发里没动,一只手支着头,心情不是太好。
梁问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自己喝闷酒。
“还不回家?”
“今天不回了。”
“不怕你妈又作啊?”
叶澜盛斜她一眼,“我妈最近去大姨家住了。”
“那老爷子呢?”
“老爷子最近对我放宽了,管的那么紧。”
梁问坐下来,拿了酒,拍拍他的大腿,说:“你说你,三十岁的人了,比十八岁还不如,这个也管那个也管。”
叶澜盛轻哼一声,没有搭理他的话。
梁问看着他,没有再多说,有时候不是每个人都能够随心所欲的生活,像他们这种人更不能。
别看着有钱有势,条条框框多的很,顾虑也多。
倒不如普通老板姓活的潇洒。
梁问陪他喝酒,一杯一杯落肚,一个晚上喝了不少,叶澜盛却丝毫没醉,反倒越发的清醒。
到最后,梁问都醉死在旁边了,他仍然保持清醒。
脑子里是季芜菁苍白着脸,坐在巡捕局里恍惚的样子。
他放下酒杯,兀自出了九尊。
他打车去了西门小区。
喝还是喝多了,走路不太稳当,电梯还按错了楼层,在季芜菁楼下那层使劲敲门。
动静闹的挺大,季芜菁坐在客厅里,都能听到响动。
隐约间,她仿佛听到自己的名字。
紧接着心头一紧,鬼使神差的出去,走楼梯下去,推开安全楼道的门,就真的看到叶澜盛在敲人家的门。
酒气很重,明显是喝多了。
季芜菁掩在门后,犹豫几秒,上前拉了一下他的手,“你在干嘛?”
叶澜盛回头,看到她时,皱了皱眉,“你为什么从这里出来?”
季芜菁沉着脸,说:“你敲错门了,我家在楼上。”
“错了?”他回头看了看,下一秒,突然转身过来,捧住她的脸,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步子不停,推着她进了安全楼道,将她抵在了扶手上。
季芜菁尝到了很重的酒精味,她推了他一下,纹丝不动,这人所有的力道都压在她身上了。
吻太深,深到她有一瞬喘不上气。
他大概还有点意识,在她胡乱挣扎的时候,稍稍松了一点,用力咬了下她的舌头。
他双手牢牢固定住她的脸,灯光幽暗,连带着他的眼眸都变得很深,他盯着她,气息深浅不一,浓重的酒味,弄得季芜菁都有些头晕,犯浑。
她眼泪掉的猝不及防,瘪着嘴,抱怨说:“你太坏了。”
眼泪砸在他手指上,他深邃的眸动了动,迅速的擦掉,却擦不完。
他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说:“我错了。”
季芜菁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那三个字落在她耳朵里,使得她心里发紧,眼泪反而落的更凶,仿佛受到了更大的委屈。
他喝太多了,站了一会就有些站不住,季芜菁还是个伤残人士,肯定扛不住他,只好扶着他在台阶上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