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她不是因为录制的问题,是陪着叶澜盛去吃夜宵了。
薛琰的人想拦着,但也拦不住。
叶澜盛饭局结束过来接的人,顺便还安排了几个记者拍照。
两人在一块待了两个多小时,叶澜盛才把她送到医院。
正好在门口碰上出来的薛琰,三人打了个照面。
叶澜盛主动冲着他打了声招呼,薛琰走过去,双手背于身后,目光落在薛微身上,说:“下了节目还一块出去,累不累?”
薛微:“还行,就是一块吃了点东西,也没做什么。”
叶澜盛:“我今天喝了不少酒,胃不舒服,就让她带着我去粥铺喝了点粥,顺便瞧瞧她。那天晚上,你把人从家里带走,就没见过,怪想念的。薛妗睡了没有?不如我进去瞧瞧我那侄儿?”
“这就喊上侄儿了?你怎么就那么确定这孩子是你大哥的?要真是泽善的,他两早该结婚了,也不必等到今天。”
“不是么?”叶澜盛一脸的茫然,仿佛被他牵着走。
“当然不是,泽善的孩子当初就打掉了。当时我还劝了她半天呢,就是不听。”
“哦,所以打完孩子立马又怀孕了?”
薛琰:“她就是荒唐。”
“那可真是荒唐,连带着你和薛伯父也一并荒唐了。再怎么样她也是你亲妹妹,也不看着点,这得多伤身。”
“你也知道她从不听我的话,要多任性有多任性,这孩子怀上之后,医生就说不能再流产了,再流产身体扛不住,而且以后可能就生不了,这才留下的孩子。原想着偷偷生下以后送去福利院,结果不知道那个狗杂种把这事儿放出去,还让媒体随便乱写,这不是给泽善头上戴帽子么?让他喜当爹。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再说了泽善这么好的人,我也不想再坑他第二回,怎么样也不会将这顶帽子落他头上,你只管放心。”
叶澜盛靠着车身,面上挂着笑,摸了摸下巴,点头,“要真是这样,那得让薛妗亲自澄清才行,我大哥已经被伤了一次了。他听说薛妗把孩子生下来了,在家里可开心着呢,结果是这样的话,不是薛妗亲自站出来澄清就不够给力。说实话,我觉得她欠我大哥一个道歉。我大哥现在变成这样全是她造成的,总不能黑不提白不提,就这么过去了,这样我们叶家的脸面该往哪里放?”
薛琰点头,“说的是。”
“那你是准备让她出面道歉么?直接录个视频发在网上也行,我觉得由她亲自开口,会更有说服力,也更有诚意。你觉得呢?”
薛琰笑了笑,“这事儿等她出了月子再说,现在她情绪也不稳定,什么都不能提,一提就生气砸东西,还哭。到底是我妹妹,虽然任性,但我也心疼。”
“好啊。”
之后又聊了几句别的,叶澜盛才上车离开。
等人走后,薛微立刻说道:“他今天没跟我说什么,就是拉着我去喝粥,顺便让记者拍了点照片。他最近也挺忙的,没跟我联系的太频繁,也就每天晚上给我发个晚安,或者中午时候问我吃饭没有。”
薛琰没问别的,直接问最关键的问题,“离婚证什么时候办?”
“哪儿会那么容易。”
“明天季芜菁回去找你,给我演一场好戏。”薛琰看着她,问:“你会配合吧?”
“会,当然会,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听你的。”
薛琰:“今天不用陪着薛妗了,跟我回去。”
薛微:“姐姐情绪不好,现在是月子里,要是心情无法排解的话,很容易患上产后抑郁。抑郁症很可怕的,所以这个时候我还是想多抽点时间陪她说说话。你瞧她憔悴的样子,保姆炖那么多补品,她吃多少吐多少,总是吃不进去。人也是越来越瘦,你是没瞧见她身上,哪里还有肉,瞧着都瘆人。”
薛微靠过去一点,拽了拽他的衣服,继续游说:“哥,你们可是亲兄妹,应该互相照顾。而且,我们家里内部不应该团结么?爷爷以前常说,打死不离亲兄弟,做什么事儿都要团结互助,很多时候一个人撑不起一片天的。”
薛琰睨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说:“你今天倒是跟薛妗一个鼻孔出气,一个两个都拿爷爷那一套来跟我说教。你们最好是真心为了我好才说这些话,若只是想骗我,你知道后果。”
“我怎么会骗你,我不会骗你,我也不敢骗你。”她的双目紧紧锁住他的,像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只是觉得姐现在的状况真的不好,我们也应该要多关心她,不对么?”
最后,薛琰自己走了,没把薛微带走。
她暗自松口气,迅速的上楼,回到薛微的病房。
这会,她把孩子放在自己身边,侧着身仔细看着,神色很温柔,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今天脸色倒是还可以。
“回来了,今天怎么那么晚。”
“跟叶澜盛一块吃了个饭。”她放下手袋,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就过来看孩子,“在楼下遇上哥哥,就聊了一会。”
她余光瞥了保姆一眼,自顾自的说:“叶澜盛想让你拍视频给泽善大哥道歉,并且澄清孩子的问题。”
薛妗哼了声,说:“他做梦,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道歉?当初的事儿,是他自愿的,又不是我逼着他这么做的。要怪就要怪他自己脑子不好使,现在想想,这种男人可真够没用的。竟然还让我道歉,太不是男人了。”
薛微:“是啊,就会把问题推到女人的身上,我也觉得他不太好。姐,你不喜欢他吧?”
“我薛妗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人。这事儿薛琰说了他会解决,我自是放心交给他去解决,我现在就好好坐月子,好好照顾孩子。刚刚还想说新闻闹成那样,那就结婚算了。还是薛琰脑子清醒,知道利害关系,我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很多事儿想不通也想不到。”她叹口气,捏了捏孩子的手,说:“女人总是没有男人拎得清,容易情绪上头,不过薛琰对我也太坏了,一想到怀孕这几个月下来他关着我,我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