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真是让那秦玄机独占鳌头,那便是三元及第了,那可是天才中的天才!这样的国之栋梁定会被陛下重用,秦氏本就是名门世家,如果真的让秦玄机考上状元了,那秦氏在朝廷中的权势和地位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当今大明,已找不出哪位比秦淮还要出色惊艳的玉堂君子了。
闻言,大伙不由都唏嘘起来。
其间有人感慨:“这样显赫优秀的郎君,不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能比拟的,如若有缘能巴结到秦大郎君便好了……”
陈世楼虽然人轻飘飘的,但他们说的话他都听在耳里。
那秦氏的长孙秦淮,不正是沈惊晚的表哥么?
虽然沈惊晚不知廉耻,但将她娶回家也就意味着跟秦府攀上了亲戚。
虽说只是表哥,可也算是沈惊晚的兄长。
陈氏在雍州不过是个微小的官宦人家,这门亲事是他们高攀了!
一想到如果真的娶了沈惊晚,那么这位未来惊才绝艳的状元郎便是他的大舅哥了,这样的话他今后要什么人脉他没有?
日后他们陈氏还要举家搬到长安,因他是秦郎的妹夫,陈氏也能在富贵如云的京城有一席之地。
待秦淮入仕,日后高迁,他们是秦大人的姻亲,那些人还不得巴巴地舔着讨好他们?
一想到这门亲事有这么多的利益,陈世楼心里对沈惊晚的怨气也就散了些。
这样想,他多少也能忍受沈惊晚当他陈世楼的新娘了。
一想到秦淮今后会尊敬地唤自己声“妹夫”,他便热血沸腾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告诉春斋楼吃饭的人这秦大公子是他陈世楼的大舅子!
虽然虚荣心在作怪,但陈世楼还是极力忍下去了这个冲动。
因为那个人千叮万嘱过他。
他跟沈惊晚定亲的事绝不能告诉除了父母以外的人,否则,这门婚事便结不成了。
故此,陈世楼连跟自己幼时就交好的杨兄都没有告知。
用完酒食,喝得半醉的陈世楼很快便跟杨兄道别了。
陈世楼又自己在京城里闲逛了两个时辰。
待傍晚时分,他才掩人耳目,偷偷坐上马车前往了城西一处宅院。
天已经擦黑,四周静谧,只有远处巷子里传来几声犬吠。
陈世楼在微凉的月光下,敲了门好几下。
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软媚又警惕的声音。
“是何人?”
陈世楼立即道:“芸娘,是我!”
那女子听到他的声音,很快便开门了。
陈世楼偷溜了进去,那扇门很快便合上了。
陈世楼进去到第二天中午,都没有再出来过。
翌日,扮男装的沈惊晚便跟春绿出现了这处宅院外面的巷子里。
“小姐,那陈世楼昨夜就是入了这宅子!”
春绿目光越过高墙恨不得窥探到里面,她咬牙:“奴婢适才都打听过了,一月前这宅院便被个京外人士买下了,现在里头住着的……”
她有点难以启齿。
“是个身边带了个四岁孩童的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