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依听到沈奕霖询问沈苗苗的情况,不知道顾云蕾跟沈奕霖说了什么,沈奕霖好像有些不耐烦,嗯嗯哦哦地应了几声后说回去再谈,后来又说了句“老夫老妻的,还搞这么多花样做什么”就挂了电话。
他挂掉电话后伏过来审视蓝依的脸,大概是怕蓝依心里不舒服,又跟蓝依温存了一番,蓝依依旧装睡,让他一个人在那儿自娱自乐,可越是这样,沈奕霖越认为是她闹脾气。
“蓝依,你知道我是个有家室的人,那就得接受她们的存在,我跟她电话联系是应该的,别闹脾气了。”
知道装不下去,蓝依只好回答:“我没闹。”
“那为什么不理我?”
“就是心里有些难受,也许我还是做不到大爱无私。”
“你要是不难受才不正常,不难受,说明你根本不在乎我。”沈奕霖扳过她的脸,“你在意我和别的女人通电话是不是?”
“是,即使她是你的妻子我也在意,”蓝依转身搂住他,把脸埋入他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我吃醋了。”
她吃醋了吗?没有,她根本没吃醋,可她真的难受,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见不得光,也不是因为沈奕霖和顾云蕾说话时的语气亲昵,而是因为,她这样一个不光彩的身份,是因为她已经开始伤害到另外的一个女人。
“沈总,你以前跟你太太通电话也会不耐烦吗?”
“没有,我们相敬如宾。”沈奕霖微微皱起眉头,“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蓝依抬起头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没感觉到吗?你刚才的语气有点儿不耐烦了,是因为我在身边,所以你不愿意跟她说亲密的话语吗?”
沈奕霖愣了一下,“我没怎么注意。”
“以后千万别这样,女人很敏感,她会发现你的异常,她会起疑。”蓝依将她的头站在沈奕霖的胸口上,幽幽地说,“我不想成为罪人,求你了。”
听到蓝依如此善解人意的话语,沈奕霖看蓝依的目光又多了一丝温柔。沈奕霖果然守信用,在加尔各答忙完公事后,带蓝依去胡格利何,那条和是流经加尔各答的恒河支流。
蓝依学着那些印度人用河里的水洗手洗脸,沈奕霖不知道从哪来找来朱砂,抹在了蓝依的额头间,蓝依问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沈奕霖告诉蓝依,这种一种仪式。
沈奕霖说这种仪式相当于中国的私定终身,他在蓝依的眉间抹上朱砂,就承认了蓝依是他的女人。蓝依不知道沈奕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不过她也涂了一些朱砂在食指的指腹上,然后抹在沈奕霖的眉间。
“让神圣的恒河作证,沈奕霖是我蓝依的男人。”
“让神圣的恒河作证,蓝依是我沈奕霖的女人。”
本来蓝依只是和沈奕霖开玩笑,做做样子,没想她说完后,沈奕霖竟然一本正经地跟着她后面也说了一句,他这么一说,气氛登时变得不同,好像他们刚才的举动也变得庄重起来。
蓝依隐隐心慌,可她却不明白自己慌什么,她忽然就不敢看沈奕霖的眼睛,落日的余晖下,胡格利河上波光粼粼,阳光仿佛把水面也映照成了金黄色,蓝依就站在这样美丽的恒河支流边上,慌乱不已,她觉得,她触犯了神灵。
“宝贝儿,想什么呢?”沈奕霖从身后拥她入怀,轻轻地她耳边问,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宝贝儿,蓝依听过赖斌叫高雅兰宝贝儿,可沈奕霖说宝贝儿的感觉跟赖斌完全不一样。
她的心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扯了下,刺痛了一下,她倚在沈奕霖的怀里,喃喃地问:“恒河的水真的能够净化一起污秽吗?”
“在印度人的心目中,恒河无比的神圣,佛教徒认为恒河水是福水,恒河水能够给他们带来福气,消除病痛,他们确实觉得恒河水能够净化心灵,洗涤人性的邪恶,是个冲刷罪恶的地方。”
“真的有这么神奇?”
“你听听就行了。”沈奕霖拉起她的手,“走吧!宗教信仰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别太迷信了。”
蓝依走了两步,再回头,发现不远处来了几个穿着印度民族服装的女孩子,嘻嘻哈哈地往水里走,她在心里暗叹一声。是也罢不是也罢,她的邪恶也是有因果的,不是沈奕霖当初种的因,就不会有她今天伤害他家庭的果。
离开河边回到他们入住加尔各答的酒店,洗浴后沈奕霖又带蓝依出去购物,他给蓝依买了一套黄金饰品,印度人对黄金痴迷的程度无人能比,各种各样金灿灿的金饰晃花了游人的眼。
蓝依说黄金很俗气,不肯要,沈奕霖却非要买,而且还给她买了整套的金饰,从头到脚都有了,金晃晃的。发现沈奕霖买了双份,蓝依笑着问:“给她买的?”
“嗯。”沈奕霖扭头看了蓝依一眼,“怎么了?”
“给你家孩子也买一份吧!”
沈奕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帮我挑挑。”
“好。”
蓝依帮沈奕霖的女儿挑了一个镂空手镯,从金饰店出来,沈奕霖又带蓝依去买印度是传统布料纱丽。由于加尔各答比较多外国游客,当地的经营的商贩们别出心裁,将纱丽改良成比较新潮的款式,可以当一般的披巾用。
走进纱丽店,蓝依的目光被色彩斑斓的纱丽吸引去,看看这样也喜欢,看看那样也喜欢,哪一样都爱不释手。在人家店里转了一圈,她?